“是,是!”张贵再次点头哈腰过,转身快步走在前面去招呼人。
走过拐角处,张班头喘两口气,抬手擦擦额头上汗,若论起人世间最他娘费心思差事,莫过于像自己这样当狗腿子!
方才灵光闪,胡编套说辞去吹捧大老爷,把他抬举得英明神武,总能哄得他高兴罢?虽然都是假话,但瞧大老爷样子,效果应该还不错,这时候假话比真话有用多。
当这多年衙役,看到过大老爷手秉大权热血上头,拍脑袋呼呼喝喝之后却办不成功事多!谁能努力帮大老爷圆回面子,谁就能成为大老爷体己人!谁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谁就是作死蠢猪!
不管怎样,今天能从西厂活着回去,实在是太阿弥陀佛,改天要去西山上香去,张贵想道。
样人。
历史书上他和本时空里她完全就是两个人啊,至少那个是阉人这个是女人。阉人和男人都有着可以循迹道路和方向,但个女人未来又在哪里?
“县尊?县尊?”方应物立在廊下恍惚时,忽地听到有人叫唤自己。侧头看去,却见张贵张班头怯怯地站在自己三步之外,点头哈腰地招呼自己。
看着张贵这小班头被吓到不轻神态,方知县忍不住哑然失笑:“你还在啊,本官还以为你会趁乱逃走!”
张贵陪着笑说:“小人哪敢如此,这点道理还是懂,不过今天小人算是长见识,知道什叫摔杯为号。”
“张班头啊,”方知县打开轿帘,和蔼可亲对张贵吩咐道:“今天西厂之事,回衙门要少说几句,别胡乱嚷嚷!”
张贵抱拳应声道:“小人晓得!”他听得明明白白,县尊只是让他“少说几句”,没严令“不许说”。
嗯?方应物很不明觉厉,“你说什?”
张贵眉飞色舞地说:“方才只听到县尊声摔杯,便见十几人持械冲进来拿下韦千户,正所谓摔杯为号、刀斧手出!往常这场面只在评书里听到过,没想到今日能亲眼目睹,实在是令小人激动不已!
这可是西厂千户,却像个小羊羔似被捉走,县尊好生威风,就像书上说大将之风也!难怪县尊敢来西厂讨要银子,当真是艺高人胆大,小人实在五体投地!”
这里好像有什误会啊……方应物愕然,主要是东厂来时机实在太凑巧,刚好他骂几句韦千户,便冲进来抓人。看在小人物眼里,时弄不清内幕也情有可原。
不过又想想,方应物决定还是不解释。他重重地咳嗽声,沉声道:“你这狗才话忒多!别废话,速速去外面招呼其余随从并雇轿子来,难道叫老爷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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