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守拙手很暖,不算粗糙也不算细腻,捏在手里手感刚刚好。
进到楼道里,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凭着记忆摸黑往楼上走,脚步声和呼吸声在这刻格外清楚。
快走到家门口时,纪守拙缓缓开口,“其实不该那跟姐夫说话,拆迁也不是个人事情,该问问他跟姐姐意见。”
打开门后,纪守拙看眼对面紧闭家门,又道:“如果,如果大多数人意见是想拆迁,也没有反对理由。”
自己不是爸爸,在家做不到言堂,很多事情还
“这样啊。”不知道为什,纪守拙觉得莫愚态度怪怪,但具体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
这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纪守拙就算是自愿搬走,也解决不大哥要他方子事情,拆迁容易,至于方子,纪守拙无论如何都不会拿出来卖。
“阿愚?”见莫愚若有所思模样,纪守拙伸手轻轻拍拍他脸颊,“你在想什呢?”
“没……”江樵瞥到墙上时钟,“时间不早,们回去吧。”
纪守拙点点头,伸手想要去关灯,莫愚先步拿过桌上笔记本,顺手放进纪守拙兜里。
江樵明白,纪守拙守不仅仅是铺子,守得还有他对他爸爸执念,守得是这个家,甚至对铺子里每个人,都有着份责任。
“真是非走不可吗?”
江樵忙道:“如果,如果非走不可,你会怎办呢?怎样才会离开?”
“爸爸会怎做呢?”纪守拙很迷茫,他脑子笨,没办法揣摩爸爸想法,爸爸没有明确告诉他答案,他不敢妄下定论,他环视下铺子,喃喃道,“如果能有间模样店就好。”
江樵像是得到想要答案,瞳孔放大,整个人显得有些兴奋,他突然站起来,激动地重复道:“有间模样店就行吗?”
“拿好,别弄丢。”
纪守拙笑笑,“在铺子里丢不。”
两人前后出铺子,纪守拙弯腰锁门,冷风过,让人不由打个寒战,锁好门后,他本能朝莫愚靠拢,街上越来越冷清,连对街大排档都没有开门。
纪守拙拉住莫愚手,也就只有夜深人静,身边没有其他人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牵莫愚手。
掌心温度让江樵迟疑几秒,他没有正经谈过恋爱,更别说跟人牵手,这种微妙感觉,总是让他没办法像失忆那会儿自然。
纪守拙被他这惊乍动静给弄怔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就是随口说说,怎可能有模样店,就算是有……”
可纪守拙话都没说完,江樵便迫不及待开口打断,“模样,如果有话就行对吗!”
这肯定语气把纪守拙给问懵,他看着莫愚脸欣喜,有点不知道该怎回答。
“你怎会这问?”
原本还有点高兴江樵笑容僵,别过脸,“就是那天听令哥那说,怕你为难……就想着有没有别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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