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它,”青年道:“日夜跟在你身边,仍然没有发觉你在做这种事,该说你青出于蓝,还是该说它居心叵测?”
如果说此时鲜明镜还算冷静,但当他看到伍百年另只手中把玩着东西,神色就彻底变,终于意识到,眼前青年,今天或许是真要出手。
“给!”
“什?”青年抬起手,手中正是枚精巧古董怀表,此时正打开着,摇晃间露出里面夹着张袖珍照片:“这个?”
鲜明镜动,脖颈上登时传来尖锐疼痛,衣领快速被鲜血浸湿,他狠心,毫不顾忌往前,但那把刀竟然仍旧纹丝不动,更没有抬起分意思。
响,眼前也没有任何光线,直到他睁开眼。
床边静静坐着个人。
“醒?”
鲜明镜看着那张每晚都能见到脸,但此时往日温和却完全消失不见,呈现在青年脸上,是鲜明镜曾经见过,类似冰冷神情。他知道,在青年不高兴,甚至发火时候,才会有这样表情。
鲜明镜内心片冰凉,脸上却同样没有任何多余神情,他撑起身体准备坐起来,刚起身,雪亮寒光闪,脖子上顿时就有沉重凉意。
还是鲜明镜先败下阵来,向前动作停滞——他身体不能有事。
鲜明镜脸色更惨白几分,因为他看出,就算刚才他再向前,割断自己脖子,眼前人也果真不会收手。
但看他停下来,青年分毫没有赢这局得意,相反,脸上神色也更加冷淡,道:“你觉得你让出这具身体,还能去哪?”
“……”鲜明镜自嘲笑笑,干涩道:“哪也不去。”
难道他不能直呆在那个夜晚世界?没有肉身,没有灵根,他只是另个孤魂野鬼,这样,就不能直留在你身边?
“别动,”青年轻声道:“会儿等你死,她醒过来时候,准备用这个迎接她。”
鲜明镜用袖里乾坤藏起来辟邪刀,此时稳稳当当被青年握在手中。鲜明镜瞳仁缩,脸色骤然苍白起来,身侧拳头握更紧。半晌,他缓过神来,收起这种丢人脆弱,冷冷道:“不,已经晚,你杀她也没用。”
青年缓缓道:“教你用这把刀,不是让你用它来掩盖气息。救你,也不是为让你用自己身体饲养厉鬼。”
鲜明镜紧紧抿着唇,他看向窗外,那只黄鹦鹉依旧站在外边树梢上,但它背对着这间卧室,仿佛听不见、也看不见。
是啊,他差点忘,阿武也是眼前这个人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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