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翔笑着拍手,说:“好,好!”拍几掌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但肯定不是名人名言,因为名人是说不出这种语破天机话。仿佛以前谁说就在脑子里个显眼处,但偏偏又找不到。雨翔用出吃奶力气想,但“想”这个东西是加二十分蛮力也无济于事。不想时自己会自动跳出来,要想时却杳无音讯,但正因为曾经“自己自动跳出来”过,所以雨翔不愿放弃努力。这种体验是很痛苦,要想东西往往已经到舌尖却说不出口,仿佛自来水龙头口那滴摇摇欲坠却又忽长忽短坠不下来水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好任它悬在那里。
正在雨翔思绪前不着村后不挨店时,突然“想通”,这种爽快如塞半天抽水马桶突然疏通,闻之也令人心旷神怡。雨翔想起开始说那句话人是梁梓君,是梁梓君次开玩笑时当成语曲解告诉雨翔。
雨翔心疾自愈,但想到梁梓君,脸上就笑不起来。余雄也叹口气,那口气为夜谈收个尾,三人趴在阳台上不知何时睡着。
第二天雨翔第个被痒醒。阳台外面有些风,这风十分难得,吹散他心里些忧郁。雨翔突然想起要训练,把其余两人叫醒,再看时间,佩服自己醒得恰到好处——还差二十分钟。第次在异地醒来,雨翔有点落寞感觉,觉得许多事情无所适从。洗脸池子太低,弯腰时在家里习惯,往往要撞水龙头;洗脸和洗脚毛巾也时常放错地方;走路常和屋子里摆设过不去,如入无人之境,撞得桌仰椅翻也已不下两次,切都乱。
仍对集体生活充满憧憬,道:“那时候是你们人小,不懂事吧,进高中也许就不样。”
余雄摇摇头道:“也许会,但懂事只是指种克制,不让自己本性露出来,本性终究是本性,过久就会自己露出来。”
雨翔为余雄话振,想余雄这个人不简单,看问题已经很有深度,不像美国记者似宋世平。雨翔对余雄起兴趣,问:“你怎会去上体校?”
余雄道:“小时候喜欢读书,想当个作家,但同时体育也不错,被少体校个老师看中,那时亚运会正热,爸妈说搞体育有出息,以后——可以赚大钱,就把送去少体校,就这样。”
雨翔拍马屁道:“难怪你话都不简单,现在还要当作家?”
不等余雄回答,宋世平在旁拍马余屁:“真很不简单!”
余雄思索会儿,道:“现在难说,大概不想吧,不想。”
宋世平又是脸失望,他本想马屁新拍,无奈余雄说这句丧气话,弄得他有力无处拍,只好手掌扇风说:“好热啊。”
这话提醒本来忘却热余雄和雨翔,顿时觉得股奇热袭来。热不能耐下,雨翔大声道:“你是看破红尘吧!”
余雄说:“怎叫‘着破红尘’,看不起那种悲观人,所谓看破红尘就是把原本美好红尘看成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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