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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是被早晨日光唤醒。
睁开眼,略有些刺目曦光透过玻璃窗折射,洒在他脸上,引起泪腺生理性反应,盈出满眼水雾。
托尼怔怔地躺在长椅上,看窗外雾、窗外太阳,突然有种恍若隔世感觉。
他已经多久没有安安稳稳睡过个好觉?自从雷神索尔从天而降,那些神明、外星人纷纷从书本上遥远不可及幻想成为现实。面对这些来自神话、
鬼医生潸然落泪,好不可怜:“呜呜……鬼就没有人权吗?”
但他林安慰道:“没事……二楼都开,改明儿再抓三十只鬼,帮你们分担分担压力。”
鬼医生秒收声,破涕为笑,兴高采烈地大声道:“好!”
托尼:“……”
多坏啊,拖别人下水还幸灾乐祸。
托尼叫完就觉得不对,想起之前小院长说关门,惊喜顿变冷汗:“呃……呃,”他意外发觉但他林好像没啥特别反应,还是照常披衣服出门,连忙跟上,“你不是不想和超级英雄扯上关系吗?”
他担心但他林这是,bao风雨前平静,下楼是为遣送蝙蝠侠回家,就地关门谢客。那他岂不是要和之前病房里病友样,在这里等下任院长,等几十年?
不要啊!他可不想变成美队第二!
“嗨。你想也太多。”但他林哈哈大笑,用过来人姿态拍拍托尼肩膀,“怎可能是蝙蝠侠,哪有这巧事,急救拉就拉回个超级英雄?”
“……”托尼狂汗,岂止,现在疗养院里超级英雄数量已经有两个,“那你说这不是蝙蝠侠,这是……?”
托尼正义凛然地向鬼医生投去谴责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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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伤得实在太重,几乎看不出人形。鬼医生又招来几个护士,将人推进同在二楼外科手术室,说是要先把皮囊脏器补好,再送骨科病房。
根据鬼医生说法,病人差不多从手术室出来就能恢复意识,托尼担心到时候不知情蝙蝠侠会不会露馅,便想法子哄但他林先回办公室睡觉,自己留在手术室外等。
和塑身室不同,手术时间很长。托尼在长椅上扛会,困意就笼罩上来。开始他还想着睡着也是噩梦,硬熬着不让眼皮合上,后半夜终于撑不住,往长椅上栽,睡着。
“Cosplay嘛。”但他林肯定地说完,摇头叹息,“扮谁不好扮蝙蝠侠,哥谭那群反派多疯啊,看把人大壮小伙糟蹋。”
太可怜,但他林思量下,心软,还是硬着头皮把人接下。
原本他是打算去楼考察番,再考虑要不要开放二楼病区,现在人都接来,二楼不开也得开。但他林唉声叹气,跑去把二楼电闸开,又闯入后院鬼鬼们狂欢派对,拽出个鬼医生。
鬼医生惨声呜呜:“不要加班……!你这是在欺负1000岁高龄老人!”
但他林:“看千岁老人大晚上还聚众开趴,也不像是加不动班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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