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打算怎实现这个近乎不可能计划?”赫蒂瞪着眼睛,“那可是个神明!”
“神明是可以被杀死,不是?”高文慢慢说道,“就在这个时代,凡人已经和神明对抗过……”
赫蒂很快反应过来:“您是说被们和海妖联合猎杀伪神之躯?
面对神,然后杀死神。
直以来,高文都在思考这场因战神失控而引发战争究竟要怎样才能最终收场——提丰和塞西尔之间战争只是表象,它本质是神明失控导致场“非自然灾害”,终结灾害需要从源头着手,因此让这场神灾收场思路也只能从神明身上寻找。而在高文最开始方案中,实现这目标最稳妥办法就是切断“通道”。
用维罗妮卡话来讲,就是切断“人神之桥”。
正常情况下,神明很难直接影响人类世界,祂们所处“神界”是种比异空间更加复杂且难以逾越领域,按照阿莫恩说法,除非条件极端合适或豁出巨大代价,否则神明根本无法离开自己“领域”,而只能通过间接手段将自己力量投射到现世,因此从某方面来看,只要截断这个“间接联系”,就可以掐断神明对人类世界影响。
支撑这个“桥梁”,就是神明在人世间代言体系——庞大神官团体以及大量凡人按照特定教义不断行事之后形成“信仰秩序”。
所以高文直以为罗塞塔目标就是这个:把国内受到污染神官以及受洗骑士、士兵们消耗掉,点点拆解战神和这个世界之间“桥梁”,当这层联系削弱到定程度时候,理论上在凡人世界蔓延“神灾”也就会因失去源头自然终止,甚至战神那边也可能因为和人类世界联系中断而停止不断恶化疯狂倾向,在某种隔离状态下渐渐恢复正常——当然,同时祂也将因为失去凡人信仰支持而大幅度虚弱下来,甚至有可能会变成阿莫恩那样虽然强大却失去神格力量“昔日之神”,但那就不是高文需要考虑问题。
然而现在看来……罗塞塔要做事情远非如此“温和”。
赫蒂被高文推测吓跳,瞪着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弑神?您确定?”
“只能这猜——真相只有罗塞塔自己才知道,”高文沉声说道,“现在只能根据已有线索推测,提丰人在做事情显然是要进步把战神力量拉到这个世界……从开战到现在,冬狼堡地区交战双方投入兵力已经达到几十万,而且目前还在不断增加,这是这片大陆近个世纪以来最大规模战争,它存在本身就是个强大引力源,与战争相关权柄会被自然而然地吸引到那地区,提丰人在这种情况下制造大规模‘奇迹’……它极有可能是在为某种更大规模降临进行‘预热’……”
说到这里他顿顿,看着赫蒂眼睛:“而以罗塞塔性格和提丰当前局势,他把战神拉到这个世界总不能是为请对方共进午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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