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歌凝视着她,尊贵
她在旁等候,殷长歌直到路剑法练完才歇下,收剑后略点下头,神色平淡。“师姐。”
沈曼青觉出异样,若无其事询问,“这几日家中有些琐事,或许疏漏几分,长歌可觉得有哪里不适之处?”
殷长歌活动下左肩,心不在焉道,“都很好,劳师姐挂心。”
沈曼青试探道,“明日大约无事,陪你去桃叶渡游赏,可好?”
殷长歌静默刻,答非所问。“师姐近阵可曾练剑?”
姐,人长得美,举止秀雅大方,听说曾与大哥同往吐火罗,可是真?”
左卿辞漫不在意,“确有此事。”
左晴衣点点头,心无诚府坦言,“若是她,倒也配得上大哥。”
左/倾怀在旁听着不妥,“晴衣胡说什,这些哪是姑娘家该说?”
左晴衣略为委屈辩解,“哪里是胡说,沈小姐时常被邀至宫中,她容颜出色,气质不凡,娘娘们都极口称赞。据说是因山上学道,至今尚未婚配,娘娘们私下议论,说她路护送大哥去西域,年岁相近,又有同生共死情谊,合当匹配,所以好奇才多留意些。”
沈曼青顿生尴尬,近日她频繁与金陵淑媛交游,晚间又有家中姨婶伯娘连番叙话,几乎连独处时间都没有,如何还有心思练剑。
殷长歌问很直接,“师姐已无心于剑,是打算嫁入世家,从此绝足江湖?”
乍逢质询,沈曼青意外而狼狈,她力持镇定,“并未作如此想,师弟何来此问。”
殷长歌凝视着她,言辞句句逼人,“与师姐同入师门,朝夕练剑寒暑不易,而今仅止数月,师姐已弃旧习,大约金陵之安乐,远胜过天都峰之清苦?”
“长歌!”殷长歌直待她尊敬爱重,从未如此锋利指责,沈曼青羞恼生怒,涨红面颊。“廿载未归,初回府众多亲眷往来,人情酬应缠身,疏练剑确有不是,回头自会去向师父请罚,不敢当你这诛心之责。”
“宫中真有此意?”左/倾怀听她言语凿凿,半信半疑,下意识心头咯,沈国公虽无实权,但颇有地位,为人老练油滑,显然是要将未来靖安候爵押在左卿辞身上。“大哥觉得如何?”
左卿辞对上两人好奇目光,神态波澜不惊,“邀她同行,不外是看重她身为金虚真人高徒艺业,并无其他。若说年岁相近,又何止人,沈姑娘师弟与她同学艺,岂不更为适宜?”
左晴衣失望扁扁嘴,“大哥不喜欢?瞧着她挺不错,还以为能当嫂嫂呢。”
左/倾怀说不出是失望还是轻松,心底百味掺杂,若他就势应联姻,承爵事上无疑能得沈国公府倾力相助。可他随口推脱,又迟迟不肯回府,到底如何作想,全然无从揣测。
沈曼青与宴归来,先去见祖父,辞出来后又向北苑而行,过三重院子,进殷长歌所居独苑,入苑就看见个矫健身形如鹰击长空,搅起漫天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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