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将灰隼用过盘盏收起来,退出房外忍不住对秦尘道,“又捎件过来,隔三差五来出,她简直把公子当成姑娘家来哄。”
秦尘早已习以为常,“看公子挺高兴。”
“也不看那些东西是怎来。”白陌做不到同伴那样超然,总觉得哪里不妥,倍感头疼,“江湖上最近都说飞贼改借东西,要是有人猜出原因,只怕要笑脱下巴。”
“公子又不在乎。”风越来越寒,秦尘望眼天色,估摸着是要下雪,“与威宁侯约定时辰要到,你把公子那件紫色裘氅翻出来,置在马车上备着。”
白陌应声,忍下絮叨自去准备。
她仿佛梦游般看着他。
“有这高兴?”这神色让左卿辞很满意,薄唇带着轻浅笑,又有点漫不经心,锡兰星叶固然稀罕,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她有点生涩,又有点不自在,任他低头吻吻眼角泪痣。
摩挲许久,她垂眸合上匣子,微颤双睫仿佛蝴蝶双翼。
只灰隼在案上落下,昂着头剔剔翎羽,吃完盏中水果,待左卿辞解下足上东西,又挥开强健翅膀扑棱棱飞走。
开,只见枚漆黑叶片静静躺在盒中,形如枫叶,极细脉络艳红如血。
她心跳突然停拍,险些不敢置信,下意识想触抚,被左卿辞止住。“锡兰星叶有剧毒,不可触碰,方外谷中仅此枚。”
她恍惚好久才抬起头,唇被根长指按住,左卿辞淡淡道。“无需任何条件,你想要,它就是你。”
或许是惊喜过度,她呼吸都乱,左卿辞忽然扣住她下颔,“除它,你还想要什。”
她心神还在那枚黑色叶片上,“只要这个。”
这份邀请来得有些突兀,左卿辞与这位侯爷仅为表面之交,薄候威冷刚愎,也不是喜爱宴游之人,涪州别,左氏兄弟二人同归金陵,薄景焕则是护送琅琊郡主返家,又在琅琊盘恒数月始归,刚抵达私宴帖子就送过来,时还真难拿捏缘由。
冬日雨雪连绵,连
左卿辞拆开鸟足系布卷,里面是只半透明玉壶,精雕细镂,仅有方寸大小,里面绘着千峰叠嶂,略摇晃,瓶中立刻涌起无尽烟云,与山峰蔚然相映。
白陌在旁边好奇窥看,“这次又是什?”
“传说中飞烟玉壶,果然精巧。”左卿辞看片刻,翻开布卷附带字条,行小字入目。
飞烟玉壶,月归还。
左卿辞蕴着笑意把玩阵,启开案上漆盒,将玉壶放进去,漆盒格栅已经放数件形制精美小玩艺。
左卿辞长眸半敛,像窥伺又像质问,“只要它?呢?”
她心开始发慌,拿不准该怎样回答才对,额角渗出细汗,半晌才期期艾艾道,“你很贵,要不起。”
左卿辞停瞬忽而笑,笑得她莫名其妙。
她还是不敢置信,“锡兰星叶是给?你什也不要?”
他懒懒倚在池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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