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落默会,冷不丁道:“你为什不救她。”
左卿辞莞尔,“手无寸劲,那几名醉徒尽是粗悍凶蛮之徒,岂敢贸然而动。”
这理由着实敷衍,不过苏云落没有再问,随手将花抛入桌底。半闭娇花跌在地上撞,花芯滚出只黑色甲虫,僵直细肢动不动。
撕得美人衣袖碎裂,露出半截雪白丰腴臂腕,活色生香诱人,挣扎中更显出玲珑浮凸身段,她连声泣道,“求公子救,奴家愿粉身以报。”
娇声动人,偏偏这公子若不是石头心肠,就必是个聋子,全然无反应。
她咬咬牙,不甘心挣,从醉鬼手上挣脱,眼看要扑进公子怀里,突身子仰,硬生生以个奇怪角度跌出几步外,疼出声娇呼。
娇脆惊叫分外怜人,美人勉力仰身,想攀住左卿辞衣襟,膝部又是绊,硬生生跪跌在地上,口泣声没哼出来,硬生生憋在胸腔,俏脸都青。
动静大,终于引来隔厢位粗旷侠士,路见不平之下三拳两脚让几个醉汉满地翻滚,利落解决麻烦,顺便对左卿辞这无用又怕事公子哥丢老大个白眼。卖花女边轻泣,边被好心侠士热情扶出去,临去眼波瞟向左卿辞,盈满含怨带诉委屈。
地上落枝纤长花,仿佛场混乱见证。
苏云落直没动,直到对方离去后,她合上薄扉,拾起花端详刻。碧梗带着微刺,重瓣深红,花芯半阖,有种茬弱颤摇美。
“云落可真是无情。”左卿辞绽出线别有意味深笑:“若殷兄在此必会出手,云落却是驱之不迭。”
卖花女跌两次,正是苏云落所为。她出手隐蔽,雅座内光影散乱,左卿辞居然看得分明,等闲高手都未必有如此灵敏五感。苏云落弹下花萼,问出潜藏已久疑惑:“你不谙武功却感官敏锐,呼吸深敛,为什。”
左卿辞也不隐藏,大方承认:“早年病弱,被师父持续数年以灵药沃体,换旁人想必已是武林天骄,仅得耳目略胜寻常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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