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花女楚楚可怜,眼波欲坠,仿佛座中风仪高贵公子是唯救星,可惜这位公子不知是不是吓傻,仅是不言不语旁观。
醉鬼放肆拉扯,
左卿辞半挑长眉,兴致盎然,“说说看。”
苏云落踌躇片刻,终道,“赤眼明藤、鹤尾白、锡兰星叶。”
这样条件大出意料,左卿辞禁不住诧然:“你要这三味药做什。”
苏云落略略垂下眼:“据说这些灵药有奇效,可以令人武功倍增,天下无敌。”
左卿辞打量着她神色,心底疑云丛生,“这是何处听来荒诞之辞,赤眼明藤主效理络归元,寻常人根本无用;鹤尾白确实于武林中人颇有助益,仅生于万丈荫木之上,异常难寻;锡兰星叶为至毒,容易引来毒物相伴,连采摘都要冒生死之险。这几样药性不,服食后天下无敌未必,倒有可能白日飞升。”
妙悬串五色风灯,既不过份炫目,又映得窗内光影迷离,独具风情,足以让人忽略些许不足。
这地酒确实酿不错,菜肴却是偏重辛麻,左卿辞尝几口不甚喜,撂筷子缓慢抿酒,看苏云落进食。她大概也不习惯,但也不言撤换,就着茶水安静将饭粒咽下去。尽管擅于烹膳,她似乎从来不会为自己费心,日常过得粗糙而随意。
零落灯光映在她侧颜,左卿辞突然发现那双眼睫与记忆中不同,长许多,如墨羽般纤美匀翘,嵌在素淡面庞上有些出挑。
或许视线停得太久,她觉察到,轻触下明白过来,“近日忘修剪,稍后会整理。”
俊颜似笑非笑,左卿辞带上三分淡嘲:“扮男人时候也就罢,现在好歹是女子,何须双眼睫都不肯放过。”
寻常医者根本不知为何物奇药,左卿辞数出,苏云落专注凝听,寂暗瞳眸突然有活气,越来越亮。
左卿辞疑惑更重,正要探问,忽然雅座外声泣叫,个人踉跄跌撞进来。
来人身形窈窕,臂挽篮中盛满花束,显然是个卖花女。
她生得弯弯两抹挑眉,圆面孔艳红唇,袭朴素衣裙裹在成熟丰腴身段上,风韵十足,如朵引人采摘娇花。如果走在街市,必会吸引许多江湖客目光,或许这也是肇事之源,她慌慌张张扑进来,门外传来猥笑,几个放浪醉鬼随之追进来。
酒肆本是鱼龙混杂之地,美人又身份低微,谁都可以轻狎调戏,引来几匹恶狼也是顺理成章,她被扯住衣袖,花容失色,泪眼盈盈望向左卿辞,“公子救。”
苏云落早已习惯隐蔽,没有在意他轻讽,“惹眼会带来麻烦。”
左卿辞薄晒,辨不出是揶揄还是真心建言:“终年行窃风险太大,终有日会成为众矢之,云落何不用更好方式获取金钱。”
苏云落看他眼,“这是所知最快办法。”
左卿辞不动声色试探:“有没有个价码能让你放弃窃盗?”
苏云落沉默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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