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内容说得很模糊,少年也无意深问,摇摇头:“不与人合作。”
青年全然不接受拒绝,侃侃劝诱:“你尽可放心,此行之人均是武林中有名头人物,受靖安候府约请而来,绝不会对你不利。”
任对方百般劝说,少年始终毫无兴趣。
意识到抗拒过于强烈,青年缓缓,又道,“不为别,借此销前罪,免去天罗地网缉拿,落得身轻松难道不好?飞寇儿这名号可不怎好听。”青年话语精明而狡黠,每句似敲入心坎,“也替你斟酌过,虽然搭上些时间,但举可得两千黄金,算下来又无甚风险,值得试。”
他又说几句,少年垂下眼睫,忽打破沉默:“文思渊,你能拿到几成好处?”
“放心,不是让你去偷,谁敢不要命开罪靖安候府。”青年夷然笑,在案上叩叩折扇:“真有人敢开这样盘口,就算你不怕,也不敢接。”
不是目标,那就是雇主?少年微蹙起眉。
青年给答案:“不错,靖安候府是此次东主。”
沉默下,少年仅有句简单回语。“你清楚不接这种生意。”
“知道你有不接权贵惯例,这次事有不同。”青年精擅说服之道,抛出极具诱惑力条件:“靖安候府极为慷慨,开出酬金非比寻常,足有二千两黄金之巨。”
停云水榭第三层,右边溜雅间,中间场子开扬轩敞,摆上十余席毫不拥挤,今天却收拣得格外空阔。
三面湖光,丝帘半卷,清风徐来,仅坐个锦衣玉服青年。
青年轻逸把玩折扇,仿佛在等什人,象牙雕成扇骨莹润如脂,名贵非凡。
随着阵风过,他面前忽然多个少年,样貌平凡,市井中随处可见。
青年毫不意外瞥眼漏壶。“戌时二刻,不错,你还是那准时。”
面对责问,文思渊浑若无事,答得全
这个价码令人震骇,少年眼眸不由自主睁大,双眸子在日影下极黑,沉没似乎能吞没光线,怔瞬后道:“不去。”
对方回绝干脆利落,青年不恼不怒:“理由?”
或许不习惯解释,少年想想才道:“有重酬,必有奇险。”
“你听那个死骗子话已经够多,实在不用每件事都遵从。”青年毫不掩饰嘲讽,折扇收,翡翠扇坠在空中划出道亮弧:“再加条,除应许酬金之外,事成之后靖安候会上书请旨,将你过往所犯重罪律勾销,如何?”
不等少年说话,青年先行截口:“任务并不复杂,与几名武林人道替候府公子取份东西。”
少年没有回应,在他对面坐下。
青年轻松自若打量:“自盗绿绮琴后数月未见,近来可好?”
半落垂帘滤淡阳光,映在少年灰衣上,让他看来如个沉寂影子,声音也如影子般虚淡,“要什,酬金多少?”
青年不答反问,“你对靖安候府知道多少?”
少年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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