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气势顿时盛几分,扬头道:“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决胜,这贼如此神秘,作案无数,却在神捕手上吃苦头,可见魔高尺,道高丈。”
茶客听确有道理,三三两两附和起来。
说书人精神大振,仰首将残茶牛饮而尽,开始道起神捕传奇事迹。
边角名不起眼灰衣少年站起来,默不作声往茶盘里丢几文钱,挑开垂幔走出茶堂。
正在闲磕店伙见幔帘晃,惊觉该让船夫送客上岸,追出去却不见人,只见湖水淡淡起鳞,近岸蝉声阵阵,切全无异样。
火狐裘、通州陈家珍藏衔碧翡翠鸟,还有这次云阳赵家失窃绿绮琴,无不是罕见至宝。赵老太爷亲自上门请神捕燕归鸿,这神捕果然不凡——”
底下有人哗笑起来:“神捕追索飞寇儿数年,飞贼依然逍遥法外,就算赵老太爷把他请出来又有何用。”
说书人提高声量将杂音压下:“只怪那贼太狡猾,每次现身形貌不,各处画影图形厚厚摞,竟无张相同。此贼精擅易容,行事又滴水不透,如果不是他太过张狂,在案场均留有枚结扣,不少失主甚至疑为内贼所窃。寻常捕役连飞贼边都摸不着,而燕神捕此次在云阳举将其击伤,离擒获仅有线之差。”
“好容易交上手,怎还是让这贼跑。”名茶客遗憾摇头。
另茶客哈声笑道:“莫不是神捕大人那日喝酒,有些手软?”
堂木重重拍,说书先生正色道:“莫要小瞧此贼,武林榜中无庸手。鬼眼罗迦黄泉引,匠双老三绝手,九戟追魂玉狻猊,修罗燕捕素青颜。这四句中所提到武林中最顶尖十余人,无不各有所长。”
说书人对这些武林人物如指掌,说来熟极而流,“鬼眼罗迦远去东瀛,黄泉引数年未现江湖。除开这两个凶名最盛,余下天地双老,修罗刀,玉狻猊,九纹戟,追魂琴,素手青颜,哪个不是名震方。三绝手中妙手飞寇儿神出鬼没,除燕神捕,还有谁能捉到他半分影子。”
茶客中有人起哄:“这贼出名不过是因为能偷,论功夫如何及得上其他英雄。”
说书人嘿笑声:“且问声,这贼来自何处?师承何人?身手如何?是老是少?历年可曾有次失手?”
茶客面面相觑,竟无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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