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去。”乔用手抓住扶手,把腿往上抬,把自己拉到上级台阶上。他心脏发胀,直堵到嗓子眼。他双眼紧闭,胸口发闷,气喘连连。
“在想,”帕特说,“是否温迪也遭过这份罪。她是头个。没错吧?”
“曾经……爱过……她。”乔喘不过气来。
“噢,知道。阿什伍德告诉过。他知道你心思。俩以前特要好,经常待块儿。你会说这种关系暧昧。是,这说又何妨?”
“们解释是对。”乔说道。他深吸口气。“就是说——”他硬是吐出字来。他又攀上级台阶,费老大劲,然后又是级。“你和阿什伍德。跟霍利斯串通气。潜入朗西特公司。”
。”乔说。
“好,乔,”帕特说,“那就只有走楼梯。你爬不楼,你这样子怎走?”
“要从楼梯上去!”他转身去找楼梯。看不见!乔暗想。找不到!身上重荷挤压在心口,他痛苦万分,透不过气。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使劲儿吸气——哪里还顾得上出气!没准是心脏病犯,他心想。那就甭想上楼。他渴望独处愿力变得愈发强烈,难以遏制。独锁空房,无人照料,静静地仰卧。将四肢摊开,省说话力气,也不需要走动。无须招呼谁,也不用想法子。甚至没人知道在哪儿,他暗忖。这意愿强烈到难以言表。他不想有人知道,干脆隐身,不受人关注。特别是不能有帕特,他心想。不要让帕特在场,她不能在周围出现。
“瞧,”帕特说,牵着乔微微左拐,“楼梯就在你前方。抓好扶手,步步上楼,然后卧床休息,好吗?”她娴熟地跳步,姿态平稳,轻巧地抢上台阶。“你能上来吗?”
“可不要你——跟着。”乔说。
“对极。”帕特同意。
“们最好反超能师——还有朗西特——杀们。”乔又挪上级台阶,“们并不在中阴身。并不是——”
“噢,你们都会死。”帕特说,“你们只是还没死光。说不只是你。反正个个都得死。但说这干吗呢?何必旧事重提?你刚才已经说过。坦白讲,你遍遍唠叨,烦不烦?乔,你好迂腐无趣。跟温迪差不多乏味。你们俩真是般配。”
“这就是为什温迪先走,”乔说,“不是因为她从行动组走散,而是——”胸口疼痛
“哦,亲爱。”帕特发出咯咯召唤声,不快中带着嘲讽。她黑眸闪出光芒。“你怕占你便宜?伤害你性命?”
“不,”乔摇摇头,“只想个人待着。”他抓住扶手,竭力把自己拉上第级台阶。他停住脚步,抬头朝楼梯顶端望去。他想估算出距离,算出自己还得走几步。
“丹尼先生让陪你。可以为你读读书报,或是帮你拿东西。听候你吩咐。”
乔又爬上级台阶。“不要。”他喘着气说。
“那能看着你上楼吗?看你要爬多久。假如你上得去话。”帕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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