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出生地。他在得梅因生活十五年。他偶尔会提起。”
“也就是说,他死后又以某种方式回到家乡。”他不仅活在苏黎世,还活在得梅因,乔心想。把他送回苏黎世之后,还测到他脑部有显著活动。亡灵赖以依托肉体暂存在亲友亡灵馆,但联系不上他。他肉体不在得梅因,但很显然,在那儿可以跟他取得联系。通过诸如使用手册之类东西,至少他已经跟们建立某种单向联系,他可以联系们。乔同时又想到,世界正在衰败,时光倒流,将过去呈现在们眼前。到这个周末,们醒来后也许会发现,昔日铿锵作响街车复驶在第五大道上。他想到电车闪避者,暗自琢磨其含义。这个已经被人遗忘口头语从过去浮现出来。他脑海里有种模糊而遥远记忆将当下整个抹去。这个模糊知觉,尽管只存在于头脑中,还是让他感到不安。这个他以前毫不知晓意象,眼下却变得如此真切具体。“电车闪避者。”乔大声说。这种大众运输工具至少在百年前才能见到。可这个词牢不可破地钉在他头脑里,挥之不去。
“你怎知道这个词?”车间监工问道,“现在没人记得。那是布鲁克林人老名字。”乔怀疑地看着阿尔。
“们最好上楼去。在去得梅因之前,要确
。你说得对。”他想下。“天之内,生产日期从两年前跳到四十年前。明天此时,可能会是百年前。不论是罐装还是什装,都不能吃。”
“中国皮蛋,在地下埋上千年蛋。”乔开玩笑。
“不仅影响到们,”阿尔说,“那个巴尔摩老妇人,她买东西也受到影响:那盆杜鹃花枯萎。”颗炸弹在月球上爆炸,难道整个世界都得为此挨饿?阿尔心想。为什影响会波及每个人,而不光是们?
“有人来——”乔说道。
“安静会儿,”阿尔说,“得想通才行。也许是因为们去,巴尔摩才存在。幸运人超市也是如此。们离开,它就会消失不见。因此,们有可能仍是唯受到影响群人,们这些月球生还者。”
“这是个极不重要、毫无意义哲学问题,”乔说,“无须证明,多此举。”
“对于穿蓝莓色布衣老妇人来说,这问题很重要。对大家都重要。”阿尔挖苦地说。
“监工来。”乔说。
“直在看附带说明书。”监工说。他将小册子递给阿尔,脸上表情复杂。“你看看。”他说着又把抓回小册子,“不劳你费神,直接看最后页,上面写着这台该死机器制造商和返厂维修点。”
“苏黎世朗西特公司制造,”阿尔大声说,“维修点设在北美联盟得梅因。跟火柴夹上留地址样。”他将小册子递给乔,说:“们要去得梅因。这本小册子首次揭示两地之间联系。”为何偏偏是得梅因?他心想。“你知道朗西特与得梅因有什瓜葛吗?”阿尔问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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