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声音听着有点远,“增加电视广告投放。忠告观众当心,告诉他们……”她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悄无声息。
“你累。”朗西特沮丧地说。
“不是,……”埃拉犹豫地说。朗西特觉得她又走神。歇片刻,她追问:“他们都是通灵师吗?”
“大多是通灵师和先知。他们不在地球上,这点可以肯定。们有十二个反超能师无事可干,因为他们反制通灵师都不在。更令揪心是,反通灵需求在下降。大批通灵师起失踪,自然会出现这个结果。想,他们都去执行特殊任务。相信有这回事,有人雇这批通灵师,但只有霍利斯知道雇主是谁,派去哪里,行动任务是什。”朗西特说着陷入沉思。埃拉怎可能帮得这个忙?
“在做梦,”埃拉说,“梦见片红色光霭,挺吓人。直往那儿走,停不下来。”
“没错。”朗西特点头说,“《西藏生死书》里头讲过这种体验。你该记得。医生让你读,在你……”他犹豫下,“快走时候。”
“雾蒙蒙红光不吉祥,是不是?”
“嗯,你得躲开。”朗西特清清嗓子,“听着,埃拉,们碰到麻烦。想听吗?当然,不想让你受累。如果你累,或者想谈点别,你就直说。”
“太离奇。自从上回见面,总是觉得恍如梦中。真过两年?格伦,你知道在想什吗?觉得身旁还有人在,似乎们在相伴成长。许多梦都与自己无关。或变成男人,或变成小男孩,或变成静脉曲张肥胖老妇人……所经之处,生平未遇,尽干些无聊事。”
“嗯,正如他们所说,你在寻找未来母亲,好去投胎转世。那雾蒙蒙红光,不是投胎好去处。你不会想去。那地方低劣,让人难以启齿。你也许是在期待来生什。”这说话他觉得愚蠢。他可不信什宗教。可是,亡灵体验如此真切,就算他不信神灵,都得拜上三拜。“嘿,”朗西特调转话头,“最近出件事,逼得打搅你清静。S.多尔·梅利丰失踪。”
沉默片刻,埃拉笑起来。“多尔·梅利丰是谁?干什?怎可能呢?”她发出朗朗笑声,熟悉笑声里带着特有温暖,令他大为激动。即便过这多年,这笑声犹在他耳侧。这样笑,恐怕有十年没听到。
“也许你不记得。”他说。
“没忘,这个名字哪能忘?像霍比特人那个?”
“他是雷蒙德·霍利斯手下最厉害通灵师。自从年半以前阿什伍德发现他之后,们反超能师直紧盯着他。们从没跟丢过梅利丰,也丢不起。梅利丰发出心感场有霍利斯其他雇员两倍大。而且,霍利斯手下消失还不止他个——至少对们来说是消失。公司下属各大反超能咨询机构都遍寻不着。想是见鬼,得问埃拉怎回事,该怎办。你立遗嘱是这样说,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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