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扒出陵镇建校初新闻,那新闻上说有个小男孩因为站在窗台上玩耍脚滑坠下楼当场死亡,大家开始议论马文文看见肯定就是这个死去小男孩。这件事越传越广,甚至传到家长耳朵里,很多同学父母为自家孩子办理转学,后来校长干脆从谷溪市请来位德高望重大师在班级里做场法事,随后各地报纸刊登名为“陵镇中学花重金请大师设坛捉鬼,到底是谁在挑战社会底线”报道。
这件事闹大,校长憋着气无处可撒,就干脆撒在马文文父母身上。那天母亲被校长请去,回来路上半句话都没说,直到午饭时才终于爆发出来,指着马文文鼻子大吼道:“你都多大,怎还这不听话呢,和你爸赚钱供你读书,每天低声下气累死累活容易嘛。给记住马文文,以后不准在装神弄鬼,如果老师在对反映这种情况,非打死你不可。”
面对母亲怒吼,马文文感觉很委屈,眼泪在眼角徘徊,强忍着没流下来,仰头倔强地对母亲说:“没装神弄鬼,是真有……”最后个字还没等说出来,坐在对面父亲起身甩她个耳光。
很响,震得脑袋嗡嗡作响,顿时脸颊火辣辣疼。强忍着眼泪终于流下来,她捂着脸,止不住地抽泣。那年她上六年级。那顿午饭结束后,长久以来困扰着她问题终于有答案——父母真不爱她。
马文文怕被父母打死,很怕很怕,同时又陷入没人疼爱悲伤中无法自拔,所以接下来日子里变得孤僻,变得性格古怪,把自己囚禁在想象情节中受尽摧残。那段日子里父母依旧每天早出晚归忙着生意,并没有察觉到她不对,又或许是察觉到,只是装作没发现不去理会而已。
父母越是这样,她内心越是悲凉,后来悲凉情绪逐渐转变成怨恨,怨恨埋在心底越积越多。那年马文文上初,根本不知该如何调节自己,于是变得越来越极端。小保姆在院子里用铁网围个空地,里面养五只母鸡,本来是留着下蛋,每次实在无法忍受,她会抓来只大母鸡,用菜刀砍断它脖子,看着它到处乱撞,看着它在泥土里挣扎,看着它浑身脏兮兮地抽搐,看着它死亡,整个过程让她很爽,让她能够暂时发泄掉长久积压在内心那股怨恨。父母知道这件事,那天晚上马文文失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半夜十二点多时,她听见楼下有动静,于是走出房间站在楼梯口朝下看,她看见父母和小保姆面对面坐在椅子上。
小保姆说:“文文今天把最后只鸡给杀,看你们是不是带她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这孩子会不会精神有些不正常……”
父亲叼着烟沉默不语,母亲看眼父亲对小保姆说:“她爱怎闹腾就让她闹,你也别管,就当没看见。文文这孩子从小就是这脾气,以前装病,后来还装神弄鬼,等她觉得这样做根本改变不什时候,自然而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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