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餐,顺着窗户望去,窗外下着蒙蒙细雨,雨点儿噼里啪啦地击打着窗户。梦中,慕小蓉就是在这样天气下撞死那个醉汉。梦外,她稍微休息片刻,戴上口罩整理下刘海,深吸几口气后走出房间。房间外是条走廊,走廊里灯光有些昏暗,她双手插兜,大概走五步来到隔壁,抬手犹豫下,最终敲响房门。很快屋里传来刘不德粗哑声音“来”,接着门被打开。
“先生,需要暖床吗?”
“不需要。”
“很便宜,五十包夜。”
眼前刘不德犹豫下,她见状主动走进屋子。这屋格局跟她住那间差不多,坐在床边,她说:“能关灯吗?第次。”
个扭曲梦。
梦里世界迷离惝恍,她变成慕小蓉,成受万人追捧明星。梦尽头,在那间牢房里,慕小蓉疯,而她醒……
吵醒她,是敲门声,很有规律敲门声——咚咚,咚咚咚。
睁眼,简陋房间,她倚靠在床上,角落柜子上摆放着台破旧电视机,电视机开着,里面正重播谷溪市电视台举办公益慈善活动,主持人拿着麦克风,脸上似笑非笑地给旁边站着女明星出道题:“假如你杀个男人,把尸体抛尸荒野,多日后那个被杀死男人又活过来,并且出现在你生活中,打个字。”
咚咚,咚咚咚。
今夜,月亮含羞躲在乌云后,霓虹灯顺着窗户照进来,隐隐约约有些亮光。她摘掉口罩,脱下衣服,刘不德如饿极狼,扑上来疯狂亲吻,两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阵喘息声过后,俩人平躺在床上。
刘不德问:“你叫什?”
她答:“刘娟。”梦里她曾用过这个名字。
刘不德问:“你是本地?真没想到这偏僻镇子还有性工作者。”
她答:“不
敲门声还在继续,她拖着疲惫身躯从床上下来,几步走到门前,拧开房门。门外站着个小伙子,看上去二十岁左右。任子枫?不,是梦中任子枫,现实中他穿着白衣服,衣服左边胸口位置写着“福顺快餐”字样。
小伙子看见她,先是愣几秒,紧接着抬手将拎着塑料袋递到她面前说:“您外卖,清汤,炒饭,瓶水。共二十元。谢谢。”
她付过账,转身回到房间,将外卖放在床头柜上,来到门边。门边挂着个小镜子,镜子被毛巾挡着,她若有所思地拿开毛巾,镜子里她映出来,很长头发,扎着马尾辫,刘海挡在额前,抬手拨开刘海,那道疤露出来。
她叫叶子欣,梦里那个毁容女人!
大脑短暂失忆,才记起,两个小时前她曾跟着刘不德来到这里,这是间名为“新梦缘”旅馆,旅馆旁边有家“福顺快餐”,上楼时她记下电话,睡着前给餐厅打电话订外卖。现在几点?重新用毛巾盖上镜子,回到床边坐下,拿起电话看眼,9:00整。现实中才睡十几分钟,梦中却度过两个月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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