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好久,仿佛过好几个时辰那炮仗都没有响。身边却渐渐安静下来,没有人告诉究竟发生什。等摘下盖头时,天色已近黄昏。坐在床上,眼望着空旷院子,嫁妆还都堆在那里,可院子里人已经走光。
傻傻地坐在那里,就是你刚才走过那个门槛,整整夜,他始终都没有出现。
第二天有人来,是那个接进京秘使。急切地问他究竟发生什。他告诉,父亲和哥哥们已经因为谋逆被抓,皇帝念家历代守土有功,免他们死罪,却要撤职发配。现在也是个罪人,不得离开这间屋子。
像是掉进冰湖里。父亲向军纪严明、为国尽忠,哥哥们也都以他为楷模,怎会忽然发生这样事情?
从那天起,就像囚徒那样被关在这座宅子里。唯指望就是未婚夫,坚信他定会来这里带离开这里。他曾经跟提起过,他想要离开他父亲
美。而面前宅子,仿若深宫中丽人淡雅雍容。车队领头人告诉,这就是出嫁前要住地方。
门前,下人们簇拥着个年轻人,后来才知道他是未婚夫。
路之上都在猜测自己究竟要嫁给什样个人。本以为会是个纨绔子弟,没想到却是位英俊儒雅翩翩公子。按照礼数们婚前不该见面,可他分开阻拦人群,径直掀开车帘。
那刻,们四目相对,只觉得身上很暖很暖。两个月来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仿佛回到家乡。
当天晚上,收到他信。他在信里坦白,之所以答应这门亲事是要服从他父亲意愿,但当见到那刻,所有不快都烟消云散。反复看着那封信,整整夜都不曾入眠。第二天,给他回信只写句话:“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那段日子是前半生最快活日子。援军已经到边关,父亲不断发来捷报。和未婚夫书信来往,总是以诗词对合。们仿若两位熟识多年挚友,有种莫名默契。在决定远嫁京城之时,已经有舍弃自己终生幸福觉悟。但是没想到,这看似不幸命运,竟然又给次找到幸福机会。
天天地数着黄历,期盼着婚期到来。身边没有什亲近人,尤其是入夜时更加孤寂,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屋顶雕梁讲些傻话。
没有察觉到,自己动痴心,师傅千叮万嘱,可见到他时候全忘。
终于,那个生中最重要日子到。
那天清早,仆人们开始替梳妆,为打上江南胭脂,西域水粉,穿上苏绣大红嫁衣,用珍珠装饰大红盖头盖上脸。下人们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脸上都挂着喜气笑。大门外小厮们准备好几千响红衣炮仗,只等着新郎骑着高头骏马,抬着八抬大轿出现在巷口。坐在床上,虽然眼睛被盖头蒙住,只要等着炮仗响起时就能知道是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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