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将军圃人常年以打猎为生,但是能猎到老虎仍然是件十年九不遇事情,因此村中之人自然全部聚集到老人家中。几个脸色黝黑彪形大汉将那花斑老虎平放在院中桌子之上,这时老人从屋中走出,熟练地挥舞着手中短刀,刀尖在那老虎身上快速地游走,遇到四肢之处则小心翼翼,速度稍慢,而那刀尖只是没入寸许而已。大概炷香工夫,老人额头已经溢出汗水,手中短刀收,刀刃上只沾少许血
开,脖子下面是坨已经发黑血渍粘连着大鬃绒毛。
老人摸着金龙头点头微笑着,而欧阳燕鹰此时已经绕到金龙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巴乌,巴乌双褐色吊眼亦是紧盯着燕鹰。对视良久,忽然巴乌低下头呜呜地低吼起来,与之前号叫不同,此刻更像是个中年汉子低声呜咽。
金龙和老人此时才发现旁边这人犬,燕鹰蹲在地上与巴乌凝视。两人不明就里地对视下,金龙便要迈步上前却被老人拉住,他似乎明白什。
巴乌眼睛似乎被燕鹰勾住般,拼命地摇晃着脑袋像是想要挣脱缰绳野马般,四腿在地上不停地挖着地面,顷刻间尘土飞扬。燕鹰屏住呼吸,他知道自己正在点点地控制着眼前这只犬神。忽然巴乌眼睛翻,那只白眼球炯炯有神,燕鹰心知不妙。他早听闻这“白眼狼”词来源于藏獒,因其只眼球为白色,这时候便是它发狂之时,属于六亲不认,谁阻拦便是其敌人,就连主人也不例外。
巴乌白眼翻,嘴唇微微上翘露出獠牙,俨然已经将燕鹰视若仇敌,不待燕鹰反应已经猛扑上去。燕鹰连忙向后闪身,身后恰有棵树,想也不想便爬上去,匆忙间个黑色物事落入草丛之中。金龙连忙上前,百般驱赶才将巴乌赶回院子之中木笼里。
燕鹰浑身冷汗地从树上下来,咽咽口水。正在此时老人走到燕鹰身旁,用种近乎仇视目光上下打量着燕鹰,燕鹰心道自己似乎并未做出什太出格事情,怎老人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呢?
“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人?”老者拉住燕鹰,虽然他年过半百,身体瘦削,但手上力道极大,捏得燕鹰手腕“咯咯”作响。燕鹰强忍着疼痛望着老者,不知他为何这样问。那老者将紧握左手移到燕鹰面前,缓缓地张开手掌,那只明鬼出现在他眼前。
燕鹰连忙在身上上下摸索,这才想起刚刚丢掉明鬼事。
“你们这次来是不是想带走金龙?”老人说到这里手上力道渐消,顿顿长叹口气,“知道总会有这天,只是不知会来得这突然,如果早知道你们是来带走金龙话,今天就不会救你们!”说完老人将手中明鬼丢给燕鹰,大跨步走进院子。
燕鹰想上前解释清楚,他们此次来到这里完全是个巧合。可是老人似乎毫无理睬他意思,他几次想要对老人解释,却发现老人脸色始终是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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