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道德法则
作用。
道德法则既成，在
个相当长时期内，就是客观不移。
余慈不可能大幅提升界人道德水准，但他可以尽可能地引导，发挥其效用。
不幸是，反过来参罗利那也可以，甚至做得更直接、更容易。
比如此刻北荒，已经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每个人都杀红
眼，停都停不下
“根基不可失，志气不可夺。”
他缓缓吁出口长气，颜色微灰，已是心魔煞气，变换鬼影。
捂住心口，又笑两声，抬头又看当空明月：
“
没有错，只是现在不需要去做罢。”
他瞌起眼帘，坐在观景台上，默默等待。
摘星楼上，方回收回指向明月视线。也在此时，姜震登上观星台，向他施礼：
“祖师，山门法阵已经修复完毕。”
“知道。”
姜震停停，明知现在方回并不想多说话，但还是多加句：“祖师，前方有魔潮聚集，们……”
“你是宗主，你是怎
想？如今弟子们，又是怎想。”
番探究游历，很快就要回来，带这些累赘东西有什用？”
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话，心里其实还是很肉痛。
真按他意思，要搬就彻底搬空，不要在这边维持下去。
过去几劫时间，海商会在另处虚空世界打下非常坚实根基，虽然远不如在真界这雄厚，但只要有毕路蓝缕决心，再打下番事业也不是什困难事。
可惜海商会终究不是他当家。
余慈收回视线。
遍观界，他愈发明白，情绪意志层面共鸣，真要迸发出足够力量，其“共鸣点”往往不会在“中位”，也就是贴近现实层面，而总是趋向于上限、或者下限。
道德总是虚无缥缈，和正常行事，总是有定距离。
就好像灵纲山剑修，并非人人都是叶半山，可在内心深处，却有与叶半山样追求和向往，平时被现实种种淹没，又或者只是片云点太空，在高不可及幻想天空中飘游，只有点淡淡投影，留在心间。
可旦有条件，有机会，便能扶摇直上，共击九天。
姜震垂眸，简单回应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方回点点头，又挥挥手，让他下去。
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清楚。
姜震也不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开，这位向低调，几乎没有存在感离尘宗主，此刻气度已大不相同。
此时观星台上，方回又是形单影只，良久，嘿然笑：
那群老东西左右逢源惯，总想着占尽吃净，却不想想，天底下哪有这容易事儿？
不管那群老东西怎个想法，他是不会再回来，他人生将在那里重新开始。
再次抬头，看当空明月，莫名心悸，不敢多看，摇摇头，踏上将要驶向大海深处深水艇。
当前明月固然是抵御魔劫中枢，是界修士希望所在。
可总有些人，不那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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