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烙……花妖!”
白衣“哎”声:“姐姐叫?”
雪枝仿佛被人迎面打拳,脑中眩晕。
花妖此人,数十年前才刚刚在北地出名,以“百花烙”独门刑术,使天下人闻之色变,而且行事肆无忌惮,接连做下多个大案,虽是女身,却最喜折辱女性,短短几年内,其恶名大有追赶“神憎鬼厌”势头。
然而横行年头不久,此女又莫名消失,人们只以为是遇哪个仇敌,遭到灭杀,却不想,却不想……
雪枝心有不祥之兆,本能想挣扎叫嚷,却突然失声,全身上下仿佛再没有处是自己,这种手段,尽是满满恶意,使她心神更是冰冷。
随即,她胳膊上仿佛被狠拧记,疼痛倒也罢,那种筋络扭曲变形清晰感触,才最是可怖。
雪枝仍然是动弹不得,此时她便像是个木偶,被白衣轻抬着胳膊,将衫袖褪至臂弯,使得雪白臂上数点红痕愈发明晰。
其形如梅花,纹理分明,清晰得几乎要凸出来。
事实上,也确实凸出数分,仿佛真有朵梅花从肌理中绽开。
,多出十年又是怎回事?总不会是童稚之时青梅竹马吧!
任雪枝如何怀疑,女修都是淡定从容,尚有闲心为雪枝斟杯茶,略微示意,也不管雪枝喝是不喝,微微笑道:
“雪枝娘子应该是忘吧,其实,白衣初至环带湖时,是送她去,当时也与夫人遥遥打个照面,未曾留下印象。那,再自介绍下:道号赤阴,雪枝娘子直称便可。”
赤阴?
这个名号,雪枝真没什印象。
恍惚中只听赤阴笑道:“雪枝娘子勿惊,实是们几个孤魂野鬼,为在这红尘间留得命来,抱团结社,给自己争份
“月摇横水影,雪带入瓶枝。”
赤阴漫声轻吟,依旧端坐,派守礼知节气度,与案几这边二女缠做团情形,鲜明映衬,荒谬绝伦。
“初见时,便觉雪枝娘子最称梅花,那苏双鹤为人虽卑劣,却能截得娘子,入瓶赏玩,便是死也不枉。”
赤阴在说什,雪枝几乎个字都没听进去,此时她,只是呆呆盯着臂上那凸显“梅花”,身心颤栗。
虽然多年来,直在环带湖附近,别地方少去,但在那种烟花之地,情报收集可谓是应有之义。她见识也不差,特别是看到这种独特标识,再不明白,也就说不过去。
眼下这情况,实在太过诡异,不由得再看白衣。
她早已知道,白衣本职,是个情报贩子,环带湖上“冷烟娘子”身份,只是掩护而已。从这里推断,赤阴也是同样行当?
见雪枝不得要领,赤阴哑然失笑:
“雪枝娘子须知,白衣也好,那个冷烟娘子艳名也好,虽然好听,却不涉根本,没有意义,今日为祝你三人重逢,再给娘子提个秘密……”
说着,赤阴向白衣使个眼色。白衣似叹似笑,本就是贴着雪枝腰身素手,灵动如蛇,蜿蜒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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