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所言,出奇地老成持重,点儿也没有横空架梁后飞扬气魄。
可越是这样,越让人无话可说。
至于来回,外海矿场开采不动造成损失,此时也没人敢提。
毕竟引爆洗玉盟和魔门东支冲突罪名,谁都担待不起。
自移星真君以下,灵辰宗、百炼门、三希堂诸修士,都是应诺。
他像是学“雾鬼”翟蒙,话锋转:“如今事态复杂,魔门东支有借题发挥意思,正要们共御外侮。
“况且如今魔门东支封海,俱净坊虽无人身伤害之虞,却有存亡之危,轮不到计较那些私家利益。所以,某些人某些小算盘都给收起来。什矿场、份额,暂且压后。事后有什问题,亲去问盟里如何决议,这样如何?”
余慈说得光明正大,处处以大局为重,根本没有反驳余地。
陈乔然听得心里直沉下去,脸上又不能露出声色。
和移星真君对视眼,看他眼中跳跃光彩,当即别过脸去,面无表情答道:
门许奎道:“许大师,最近拦海山局势糜烂,正是缺个主心骨,也缺个裁判。恰好渊虚天君到此,又是急公好义、行事正派,愿将近日矿场、坊市份额之事,并交付天君评断,你觉得怎样?”
又扭头看三希堂护堂真人:“孙真人?”
与他话音同往,是余慈似笑非笑视线。
无论是许奎也好,孙真人也罢,本来就是中立姿态,如何会因此和余慈对上?很快都点头应允。
至于金幢教那边,没有人会对“过江强龙”有好感,自然视而不见。
陈乔然也领着蔡鹄、陈恩表示赞同,可颗心,却是直沉下去。
“听凭天君吩咐。”
表态,陈乔然紧接又道:“东支魔头嚣张,封住外海,等于是断等生路,以天君之意,该如何应对?”
话中不免有审视之意,终究还是带出情绪。
余慈说得轻描淡写:
“此事已非你们几个宗门、商家与他们矛盾,而是洗玉盟与魔门摩擦。自然要遵循旧例,由盟中定夺。在此地镇着,量鬼铃子以下,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此时便给盟中传讯,让他们议个章程,是战是和,再定夺不迟。”
陈乔然暗地里咬牙切齿。
这移星真君,真是破罐子破摔,什异想天开主意,都能想出来。
本来已经临近敲定事项,就此横生变数。
他有心要反驳,余慈目光投过来,心头激,莫名就哑。
只听余慈道:“为坊市两万多无辜之人,与魔门东支交涉,没有问题。至于你们几家事务,想不插手。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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