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乔然若单纯只是金幢教祖堂经师,此时大可冷眼旁观。
渊虚天君想要主导权,就让他拿去,只要能填平魔门东支怨气就好,他们大可在后面闷声发大财。
可是,为既定目标,这个主导权万万不能丢掉。他们本来在与灵辰宗交锋中,占尽上风,进退自如,在周边区域布置,都已经安排下去,正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哪想到先是魔门东支,后又是渊虚天君,将拦海山地界局面,轻易玩弄于股掌之间。
前门拒虎,后门进狼,也就这回事儿。
翟蒙不再多言,又对他点点头,随即形影俱消。
这个时候,陈乔然忽然有些醒悟过来,察觉出味道不对。
魔门东支和渊虚天君这“你情愿”,把他们这些宗门置于何地?
更重要是,金幢教位置在哪儿?
渊虚天君图谋,似乎不浅哪!
昌子与翟蒙关系,余慈可不认为,对面就这虎头蛇尾地算。
翟蒙情绪和意念流向,他依稀能够感觉到点,同样是蓄势不发,绵里藏针。
所以,余慈给他机会。
“翟先生客气,鬼铃子宗主客气,此事贵宗准备如何解决呢?”
“对天君,们是尊重。有天君在,对俱净坊、洗玉盟各宗,们秋毫无犯,天君亦可来去自如,无须滞留于此,信得过东支便是。”
怎办?
陈乔然心如油煎,可除他之外,所有人都松口气。
有人出头,自然最好。
移星真君心神放松,放松灵机便来:“今日之事,若无渊虚天君,势必无法收拾,灵辰宗上下感激不尽。灵辰宗愿推举天君,全权处理东昌子事,以还宗门清白。”
不等陈乔然回神,移星真君紧接着就对百炼
他有些担忧,毕竟,金幢教北上,表面上是侵占地盘,其实肩负着极其隐秘诡谲任务。
如果纯以金幢教利益来看:金幢教大举北上,打压灵辰宗,强占俱净坊份额,虽然大半已经得手,但立足未稳,迎头就碰上魔门东支这声势浩大地问罪,外不能抵御却敌,内不能团结心,眼看就是个四分五裂局面。
那时候,灵辰宗且不论,本来保持中立三希堂、百炼门跳脚,背后洗玉盟也不能坐视,作为打破平衡“外来恶客”,金幢教理所当然地就要承受巨大压力,都可能给抛出去做牺牲品。
故而,照理说金幢教这边有着平息事态迫切需求。
可事情又不是这简单。
翟蒙说得掷地有声,可随即就是个转折:
“然而,宗门弟子不能白死,徒儿不能白死。自今日起,日找不出凶手,洗玉盟修士,便不用出海。自所立之处,南北划线,南至奇石滩,北至北海、东海交界冰线,有逾半步者,便是害弟子之同党,莫说翟某言之不预!
“翟某丧徒如丧亲,如有什不得当地方,望请天君见谅。”
说着,翟蒙向他躬身行礼,礼数做得周全。
余慈笑笑:“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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