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就此站起,步跨上岸,分身就有这点好处,出入水中,不会沾半点儿湿意,却是将黄泉夫人舍在泉池中。
后者不免有些意外,余慈也不回头,话锋再转:
“说起东华虚空,夫人应当知道,另个身份?”
“天君是说九烟呢,还是鬼厌?”
黄泉夫人悠悠回
余慈明知如此,却也不得不承认,从其选择角度看,还有点儿那个意思。
从他揭穿黄泉夫人身份时起,两人你张张地掀底牌,看谁知道得更多些,完全不是彼此利用路数。
要说黄泉夫人言语带刺儿,对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思来还真有点儿“赌气”意味儿,也是比较微妙。
可惜,余慈不可能就此认定,这是黄泉夫人“真心”。
这更可能是她主导余慈情绪手段。
黄泉夫人悠悠而笑:“天君认为想做什?”
见她有绕弯儿意思,余慈皱眉:“不想换?”
“妾身只是觉得,天君刀捅在人心窝里,少些情调……”
“你在陆沉面前也这说话?”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外人说外话,见自己人说私话。”
位,妾身暂时还真不想让旁人知道。那,天君想知道哪个名字呢?”
余慈终于又争到主动权,也不枉他借着对当香气记忆,翻找出这条久远线索。
虽然这线索本身,不是太让人愉快。
余慈暂时抛却别样情绪,直接就问:“想知道,夫人轮又轮谋算下来,究竟想让谁来坐享其成呢?”
这不是询问,而是拷问——你都这模样,为谁辛苦为谁忙?
余慈也承认,就算到现在,他也要没有熄过请黄泉夫人“帮忙”心思。
可也许是太明显,竟然成这女人仗恃。
余慈不准备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甚至也不准备再绕弯儿斗心机,直接就道:
“不知道,夫人眼中‘情调’是什,对来讲,‘情调’还舍不给毒手毒心毒妇!”
这根本是指着鼻尖斥骂,刚刚黄泉夫人百般设计,才“贴近”些氛围,就此荡然无存。
黄泉夫人语速突然加快,偏又咬字清晰,如珠滚玉盘,流利而带着某种张力:
“如果天君把妾身当外人,不会这直白。妾身也只是将心比心,大家见面就是刀刀地捅过来,总好过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语气变化,就是气质风度变化。以至于柔媚姿态,都给洗去许多,倒有些坦荡草莽气。
这应算是种刺激,就像是交战时神通变化,抢占主动,压制敌手。
只不过,黄泉夫人要做,就是勾起他心神,动摇他意志。
余慈知道,黄泉夫人不是个舍己为人善人。
可问题在于,本来令人称羡家子被她弄得家破人亡,她则孑然身,到处跪舔,寄人篱下,更身遭禁制,性命随时可能断绝。
求什?
这是个根本目问题。
弄不清楚这个,再猜别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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