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笑着回答说:“行行好,弗莱明。麻烦把公事包丢给,就是桌旁那个奇怪东西。给你看过——记得吗?”
“别再耍花样,老实听说!”弗莱明恶狠狠地说,“你麻烦大。卡尔纳普已经知道。必须得向他报告。”
“干得漂亮,真是官家忠诚走狗。”
米勒低头点燃他烟斗。他深吸口烟,吐出大团灰色烟雾。烟雾飘过连接处,飘进R层。呛得弗莱明边咳嗽,边后退。
“那是什鬼东西?”他质问。
困惑,“什——”
米勒向办公室门走去,“开始明白,提出问题本身就错。不该直试图甄别哪个世界是真实。”他回头朝着格伦伯格医生苦笑,“显然,两个世界都是真实。”
他拦下辆出租车,回到家中。家里没有人。男孩们在学校,玛乔丽去城里买东西去。他在房子里等待时机,确认没有人能看到街上情况后,才沿着门前小路走上人行道。
他没花多大工夫就找到那个地点。在停车场边缘,有处空隙,那儿空气中泛着微弱光芒。透过空气,他能看到模糊形状。
他是对。就是这儿——完整、真实,就像他脚下人行道样真实。
“烟草,他们这边东西。这玩意儿在二十世纪很常见。你不会解这些——你研究时代是公元前二世纪,古希腊时代。不知道你是否喜欢那个时代。他们那时候没有完善管道铺设技术,人平均寿命也很短。”
“你在扯些什?”
“相比之下,在研究这个时代,平均寿命就长得多。而且,你真应该来看看们这里浴室,贴着黄瓷砖,还有淋浴。历史研究所休闲中心可没有这些。”
弗莱明气哼哼地嘟囔说:“也就是说,你打算留在那边?”
“这地儿挺好。”米勒轻松自在地回答
微光中能看到条被切断长金属杆,露出呈圆环形边缘。他认出这是他为进入展区而跳过护栏,护栏后面就是安全屏障,但安全屏障仍然是关闭。再往外,就是本楼层其他区域,尽头是历史研究所墙壁。
他小心翼翼地迈步进入那片发光区。他身边空气像雾样是半透明,闪烁着微光。模糊形状变得清晰。有个身着暗蓝长袍人影正在移动,还有些好奇人正研究着。走动人渐渐消失在视野中。他已经可以看见自己办公桌,他磁带播放器,还有成堆研究资料卷。桌旁就是他公事包,所在位置跟他记得样。
他正想跨过围栏去取公事包时,弗莱明出现。
当弗莱明走近时,米勒本能地从两个世界连接处退回去,或许是因为他看到弗莱明脸上表情。不管是因为什,米勒已经回到展区世界,稳稳地踩在水泥路面上。弗莱明停在连接处另侧,涨红脸,嘴唇因为愤怒而扭曲。
“米勒,”他大声地说,“你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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