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听到宫侍那句“如先生这样”句子之后,李珣脑子却止不住思绪乱飞,诸般念头纷至沓来。
他几乎是抢着问道:“可成功?”
宫侍略有些不解地看他眼,似明非明,但还是摇头道:“连
“从那日起,宗门势力大衰,精英几尽,宗主日日殚精竭虑,总领宗门事务,玉师却仍是纵情声色,不管不问,他们之间关系也从那时起开始冷淡下来。
“然后,玉师用尽切办法,方在百年内将伤势恢复过来。但此后近两百年,修为竟无寸进,那时方知,钟隐贯胸剑,实是将他道途毁丧……”
李珣心中冷笑,对钟隐手段,他是又长见识。
而宫侍则刻不停地说下去:“玉师多次冲关不成,反而数次走火入魔,修为不进反退,而此时,宗主稳稳迈入真人境,而这落在玉师眼中,则使他萌生个想法。”
在这里,宫侍忽又有所迟疑,目光在李珣脸上转。李珣对她行个注目礼,目光中是纯粹探询之意。
“剑破无回……”
“正是!”
宫侍移开眸光,望向深邃夜空中去,语气也变得幽冷飘忽,在此刻,她已经完全陷入回忆中去。
“没有亲见钟隐攻破无回境场面,可是,玉师以垂死之身,撞入心园情形,却似仍在眼前……
“仅隔半日,钟隐便杀上门来,夜摩天壁障封禁全开,又凭借千折关地利之便,才勉力挡住钟隐突进。可短短两日,十五位主持禁法宗门长辈,便或死或伤,眼见宗门就要被钟隐人击垮,宗嗣断绝。”
在这样眼神下,宫侍终于决定将这关键说出来。
“其实,此法在诸邪宗典籍上多有载录,名唤‘玄婴度劫’,当然不同典籍也有不同名目,但意思都是样。
“玄婴度劫就是以独特秘法,产下个婴孩,最好与宿主有血缘之亲,兼以诸多法门培育炼制,形成类似如先生这样‘元胎道体’绝佳资质,形成‘胎鼎’,最后舍弃原本法体,夺舍重生!”
李珣喉头干咽下,只觉得背上凉气森森,汗毛亦为之倒竖。
他并不是为这“玄婴度劫”而惊怖,事实上,这种手法在《幽冥录》上亦有载录,虽然艰深繁复,又逆伦绝性,却也算不得什惊天动地法门。
李珣听得入神,宫侍所言平淡无矫饰,可即便这样,也能让人感觉到当年钟隐令人无可抗拒凛凛神威。可是,身为明心剑宗弟子,他却没有半点心驰神往意思。
若说有,那也只是点滴寒意在心头。
“眼见情势危殆,宗主扯下脸面,以飞剑传书各宗,借着诸宗对钟隐实力忌惮,连手施压明心剑宗,这才迫得钟隐回返。而宗门之内,已是满目疮痍。”
在此时,宫侍语气有个微妙转折。
“至今也不明白,当时玉师心里是什滋味。那样个高傲自负人,像狗样被人撵回来,最终又全凭外人援手,才逃过劫。如此奇耻大辱,偏偏连报复可能都不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