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和他说,慨慨,你既然现在已经不是刑警,就安安心心做个户籍警,别再去沾些危险事情,那些事儿和你现在没关系。他就不是个听劝人啊。就觉得他不对劲啊,有事情,他不和们说。他肯定是专门去查那些
她转回头,似乎看见郭慨坐在床头冲她笑笑,又不见。这是恍恍惚惚间梦幻泡沫上倒影呵。
他在担心着自己吧。那,小心些总没错。
2
要如何步步地接近真相?柳絮觉得,郭慨在手把手地教她。这几乎不是错觉。
郭慨死和文秀娟死串在根绳子上。
来,文秀娟死,费志刚是有份。
郭慨死后,柳絮接过郭慨调查线索,开始对这宗九年前谋杀案调查。她豁出去切,当然也就不会像之前那样刻意瞒着丈夫。她本以为费志刚定和案子没有关系,毕竟连文秀娟自己,唯排除凶手,就是费志刚啊。
可现在,费志刚想杀自己。
也许只是个徘徊不去恶念,也许并不真会动手,也许是自己在瞎猜误会……
柳絮闭起眼睛。
为获得郭慨最后帮助,尽管觉得难以面对他父母,柳絮还是在两周前敲开郭家门。二老都在,望而知,那是两具丧失所有热力枯萎躯干。
“们家慨慨。”郭母这样开始念叨,令柳絮恍如回到二十年前,郭慨在弄堂里飞奔时,他母亲就是这喊他。她也有好多年没有见到郭慨父母,郭慨对她曾经憧憬当然瞒不过父母,见到柳絮上门,他们也并不特别意外。或许对他们来说,很想和人多说说儿子,这样就好似郭慨痕迹还没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无论那个倾听者是谁。
“他做户籍警,们放心点,哪里想得到他那些做刑警同学都还没有出事,他自己先没。”
“怎可能呢,他多老实个孩子,怎能晚上去那样子酒吧,还和不明不白女人走。他不是那样人啊,你知道啊。”
“咳,警察说会全力查,领导也来家里两次。日子天天过去,没个说法。倒不是说们做父母怎怎样,孩子是看着长大,什秉性们会不知道?别不说,这孩子要真是,啊,真是那啥,干什还要发个地址到另个手机上呢,没有这样吧,他肯定是有什怀疑。你说对不对?”
如果是郭慨,他会怎判断?
柳絮记起他在《犯罪学》课本扉页上写句话:侦查员不应放过任何微小可能,因为不常见恶性案件,往往源自不常见微小可能。
即便费志刚不是谋杀者,他对当年文秀娟之死介入程度,也定不浅。
天亮之前,柳絮还是睡着,醒过来时候,费志刚已经去上班,拉开窗帘,外面太阳不错。人总是在夜里会对世界抱以极大不安和恐惧,白天时候,就会乐观许多。
或许自己只是多心,柳絮想。那是个和自己生活那多年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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