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做是对。”文秀琳伸手过去,摸摸妹妹头,“谢谢你。”
文秀娟朝她笑笑。
最近好吗?有种感觉,你是很亲密人。这样亲密和同学不样,和爸爸妈妈也不样,你明白意思吗,你也有这样感觉吗?
信纸搁在垫板上,垫板搁在床单上,灯光幽暗。文秀琳停下来,咬着笔杆。她面朝里在床上侧着,墙上灯影晃动,扭回头,见文秀娟站在妈妈床前。
她心里动。倒并不是担心什,这些年过去,妹妹也早觉昨日之非,不可能再有念头。可这心头上悸动,却又是为什?当年事情,给秀娟留下伤痕,可谁又知道,自己心里烙痕,也时时刻刻会痛起来,不得安宁。
“所以姐姐才是最好。”文秀娟笑。
“们要当好姐妹,们拉钩好吗?”
文秀琳把手伸在桌上,勾出小手指头。她忽然惊,上次和妹妹拉钩,是什时候?
文秀娟直勾勾地瞧着姐姐小手指头。
文秀琳像被蛇咬样,把手缩回去。
着妹妹笑容,这笑容又纯又甜。老街上人人看都喜欢,但她知道,妹妹心思不是眼就能看透。她心里苦,不肯讲。但这苦,怨谁呢?怨自己吗?文秀琳觉得自己终究是没有做错什,但对妹妹,她有份责任。
“那年,那年事情。总是觉得,们不可以那样做。”
“你做得没错,谢谢你告诉爸爸,如果你没告诉他,你就和样,是同谋,是共犯。”
“当然做得没错,但是阿妹,你不要埋怨。”
“怎会埋怨你,姐姐你在说什啊。要说那个时候,确是有点,但后来,慢慢大起来,才知道自己有多错。要谢谢你啊姐姐,怎会埋怨你。”
那年,她们还太小。小到不懂感激母亲生育之恩,只是腔怨气,觉得切都比不上班里其他同学,比不上老街
文秀娟慢慢把目光收回去,重新开始自习。
欠你。这心思在文秀琳心里闪而过。
“阿妹,也许当年该和你起。”文秀琳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忽然说出这样话来,“那时候们不懂,以为拔管子妈妈会死,其实爸爸不赶回来,妈妈也不会有事,还不如和你起。最先商量时候是起,现在这样,这些年,这对你有点不公平。”
文秀娟抬起头。
“别这想。别这说。”她安静地看着姐姐,眼神里不起点波澜,“你做是对。姐姐。”
文秀琳听她这讲,稍稍宽慰,说:“多少总会有点,你瞒不。你要走出来,人要往前看。这些年你做得多好,大家都有目共睹。”
“姐姐。”文秀娟忽然打断她,说:“文叔送几个梨,你以为爸爸不知道吗?”
文秀琳说不出话来。
“好啦,文叔送四个梨。们人个,让做个好孩子,这样多好,对吧姐姐。”
“这样你就吃个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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