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把头抬起来，看
郭慨
眼，他望着另边，像是在看风景，又像在怀旧。其实他天天都在这片儿打转，有什
风景好看有什旧好怀呢。
柳絮终还是忍不住解释：“志刚他不晓得
每个星期和你有碰头会，他不知道还在查这个案子，他以为对文秀娟已经……”
“知道
。”郭慨转过头冲她笑笑，“前两天找过金浩良，你们辅导员。”
回到文秀娟话题，让柳絮松口气。
郭慨是穿着警服去找他，摆出副在刑侦队时穿便衣做派，说就是来解下文秀娟这案子些情况，当然这还不是个案子，并没有重新立案，只不过队里收到些新情况，是不是要立案，得看着办。郭慨说们就随便聊聊吧，也不做什记录，记得什说什，记不得也没什关系。
案情毫无天分，柳絮就变得像半个局外人，只需相信郭慨就行。刚看见那些谋杀通信时震撼悲伤和恐惧已经慢慢平复下来，有时她也感叹，和文秀娟友谊竟被时间冲刷得这淡，这才不到十年，那些曾经以为会永远记得感情啊。
“上次和你讨论过，以文秀娟症状，可以套进去d品很多，凶手选择范围太大，在没办法拿到骨灰做鉴定情况下，不可能锁定d品。不过换个角度，也许研究下过往案例会有帮助。然后查下，呵，你想不到吧，这些年医学院还真出过学生中毒事件，共两起，这可都是坐实。种用是铊，种是亚硝基二甲胺。前者中毒症状更像文秀娟。这两起案子都在进步解，相关知情人约得有半个月，这几天能见到其中个，不知道会不会有启发，下周告诉你。”
“都是同学之间投毒？”
“亚硝基二甲胺是，铊是不明原因中毒。都没死人，所以也就没被曝光出来。”
两人沿着东长治路向东而行，不会儿就走到长治电影院门口，这座承载童年诸多梦想和欢乐藏宝洞此时看来荒凉得有些破败，售票离口前个人都没有，张贴区也都是过时海报。
之前郭慨和金浩良联系几次，他直推三阻四，这回实在躲不过，态度也是恹恹。听郭慨这说通，脸皮收紧些，说难道文秀娟真
“直在说北外滩改造，到时候东长治路肯定要拓宽，也许这里很快会拆掉。”郭慨说。
旧东西点滴地流走，柳絮想。
手机响起来，她看眼来电，是费志刚，心里不禁跳，连忙接起。
费志刚早下班见她不在家，问她在哪里什时候回来。柳絮说妈妈最近身体不太好，自己去下海庙帮她拜拜，还要会儿。她问费志刚晚上想吃什，说回家时候去菜场买。挂电话柳絮时不敢去看郭慨，自己都没有想到能把谎话说得如此顺溜，心里觉得有些异样。
郭慨也没说话，两人便这慢吞吞踱着步子往前。下海庙也是这个方向，大约二十多分钟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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