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断条线索。但这也没什,每次郭慨总是展露些线索,掐灭些线索,或许过阵子其中有些又会死灰复燃。既然认识到自己对分析
柳絮摇摇头。
五年来她头次回到这里。这样陌生熟悉感,竟让她有些许负疚。
当然,这负疚感是对母亲冯兰。她有时会和母亲通电话,隔阵子冯兰也会去柳絮那儿,但终究不同。五年前她狠狠把自己和父亲劈开,伤痕却刻在三个人心里。
两个人沿着桥往长治电影院方向走,苏州河腥气比小时候淡很多,九龙路上堤也修得更高。郭慨说,那时候常常跳到泊着船上去冒险,被船主发现后再大呼小叫地逃上来。柳絮说记得,你那个时候疯玩,十足野小子。郭慨说那时候觉得自己可能耐。他瞧柳絮眼,说不过你定觉得那很蠢。
没有啊,柳絮说。就是很内向,直觉得和你这样男孩子,是在两个世界里。
张如西北庄稼人般布满皱纹脸上,在那纵横阡陌深处,有某种他看不透东西。
也许文红军那里能挖出点什?郭慨想。但是下次去之前,要做好准备,得有拿得出手东西才行吧。
十月最后个星期四。柳絮走到咖啡馆时候,郭慨站在门口等她。咖啡馆门上贴张纸,上面写着“店主有事,歇业天”。
太阳远远地照着,秋高气爽。郭慨说:“天气这好,要不附近散散步。”
柳絮摊开手掌,看着满手太阳,神思恍惚,她和文秀娟骑着自行车迎着江风冲下亚洲第湾那天,也是这样好天气。
郭慨笑笑。
柳絮觉得有点尴尬,小时候她确很不喜欢郭慨,但现在她不想让郭慨感觉到这点,可是她又提醒着自己说话不要造成误会,不要过线。还没等她想出圆转话,郭慨就说起正事。
“所有人笔迹分析前天已经出来,没有发现符合两个写信者书写特征。”
“这代表什?”柳絮问。
“这代表他们藏得很好。样本还是不够多,所以这也不是什难以理解事情。”
她摇摇头,把这些驱赶出脑袋,说:“这儿离家太近,万志刚提早回来撞见……碰到熟人也是不好。”
郭慨愣下,忽然说:“去东长治路那边走走?你有很久没回那边吧?”他看着柳絮,柳絮慢慢点头。
他们叫辆出租车,司机是个话痨,路都在侃上个月大案子,说上海这下子要精糕要被收骨头,头皮太撬啊。两个人都没说话,柳絮觉得隐隐约约有种对费志刚负疚感,和另个男人散步,为避开熟人特意坐车去别处,这仿佛踩线。但是自己并没有那种意思,也确是很多年没有回家那儿瞧瞧。或许不该答应,刚才就在附近另找个坐地方就好。
郭慨让车停在东长治路桥下。柳絮站在桥头,东南西北,全都是旧时光涌起波浪。
“想什呢?”郭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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