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认为,事实上,比起在刑侦队时候,他感觉束手束脚极。所谓笔迹、医疗记录、阅读背景这些,是比较间接证据,甚至有些都不能算证据。时间过去那久,有效证据大半都已湮灭,偏生他还不能直接地去挖出这些大半截入土证据,因为没有身份。户籍警和刑警是两个概念,立案和没立案更是两回事,即便他动用所有关系,想尽办法,个星期进展,也比不上正经刑警查案子个小时。如果现在立案,他是办案刑警,医疗记录笔迹之类只需要个电话或者几句面询,更多时间应该放在询问各个案件相关人员上面。证据会被时间掩埋,但人都还在,通过技巧性问话可以迅速锁定方向,缩小范围,重新挖出埋在土里线索。可是现在,他每询问个相关人员,都要编出个理由,并且因为这个虚构理由,让他问话不可能像个办案刑警那样直接和深入。以前他觉得那些半地下私家侦探全都是废物,现在他知道这活果然不好做。
郭慨觉得自己像只秃鹫,总是盘旋很久才能有次俯冲,收获却无法果腹。事情在艰难地进展着,他找到当年暗恋柳絮,帮她做过次矿泉水毒性化验学长冯文长,他毕业之后留校当老师。这次郭慨没找特别理由,只说是柳絮朋友,再解下当年化验事情。他故意穿警服去,故作玄虚。毕业后柳絮没和冯文长联系过,但他还记得这事,瞅着郭慨这身皮,心里有点忐忑,因为那时柳絮用理由是家里长辈疑心水里有毒,九年后个警察找上来,是不是出啥事。郭慨说没事,你别担心,们今天就随便聊聊,你有啥说啥,这事情扯不上你,就解下情况。这口气特别唬人,果然冯文长虽然脸想逃开模样,还是配合地回答问题。
冯文长当年想追求柳絮,所以拿她请求特别当回事,化验做得非常仔细,而水又是很容易化验物质,所以九年后郭慨问起来,他还是非常确定地回答,水里没其他东西,是安全。郭慨把话题往文秀娟头上试着扯扯,居然扯出新进展。在柳絮拜托化验之前,文秀娟也拜托别人做过化验。化验东西是些头发和指甲,她没说是谁,但后来大家都猜到应该是她自己。当时她也是请位能够用实验室设备学长帮忙,结果切正常,但文秀娟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委培班恰有位同学在做实验室实习生,学长很自然地让那个同学帮忙做掉部分化验工作,结果文秀娟说你不应该假手他人。这样指责在当时非常没有道理,闹得大家都很不愉快。至于那个做实习生同学到底是哪个,冯文长就记不得。见面时郭慨问柳絮,柳絮有点印象,说应该不是裘元就是马德。
郭慨直忍着没有去找柳絮任何个同学。他想在外围做足功课,不想打草惊蛇。文秀娟死是委培班所有同学心病,般情况不会愿意谈,所以郭慨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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