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呢，每个医生都要写年终述职，上面
字是日常书写最好样本。柳絮之所以会想到这个，是听费志刚说起，院办要把档案室移到浦东新医院去，于是开始琢磨档案里有什
医生亲笔写东西，述职报告就在这时候自然地跳
出来。历年医生们报告应该都存在档案室。想到归想到，柳絮又不是院工，搬家时候不能凑在旁边偷报告。所以等到见面时候，柳絮只找出几张同学过年贺卡给郭慨，郭慨收，却说价值不大，贺卡上字少没有比对意义。郭慨说那费志刚字你总有吧，柳絮说怎你还怀疑他？郭慨说你现在没有其他，那就把你先生彻底排除
下，从刑侦角度讲再小可能性也是可能性，排除下总没有坏处，你别不高兴。柳絮也没不高兴，说行，下次带给你。
述职报告主意郭慨觉得很好，如果能把历年报告都拿到，也许勉强够做基本分析。至于怎拿，郭慨说你别发愁，交给
想办法。柳絮想不出郭慨能有什办法，觉得他很神，难道要像影视剧里晚上穿着黑衣服夜里潜入档案室吗？结果又过两个星期，郭概说拿到报告，原来档案室搬家之前大清理，把没用文件打包卖给废纸站，述职报告显然是其中之。原该是粉碎之后处理，但实际操作上没人严格执行。东西到废品站，警察要去挑出些文件就方便得很。柳繁想，他定早就猜到，所以才不慌不忙答应下来。
费志刚字迹比对最早完成，没有发现明显类同笔迹，尽管柳絮本就知道他不会是，但也更定心。至于其他同学，则要多等几个星期，工作量太大，用郭慨话说，这回得欠那位老师大人情。
调查下来，当年文秀娟在医院里做不少检测，重金属排除铅砷，轻金属排除铝，除此之外，还做血液中寄生虫卵检测。所有这些都是非常规检查，在短暂住院期间做这大堆，足够让不耐烦医生护士给坏脸色，觉得这个病人有疑病症。但是那多种重金属，被排除毕竟是少数，还有太多种可能。郭慨逐渐认识到，九年后今天，如果无法检测骨灰，单靠症状是没办法锁定毒物。
郭慨还做件让柳絮觉得挺绝事情。因为信件里提到《红楼梦》《笑傲江湖》《鹿鼎记》等几部小说名字，他设计张调查问卷表，雇几个大学生去做青年精英阅读情况调查。当然其实只做和生医院青年医生们调查，问卷上有许多书名，看过就打钩，其中名著类有《红楼梦》，通俗小说类有《笑傲江湖》《鹿鼎记》。行动本身异常成功，所有目标人物都接受调查。但结果让人沮丧，所有男同学都看过这两部武侠小说，女同学里刘小悠看过，夏琉璃则只读过《笑傲江湖》。《红楼梦》所有女同学都看过，男同学里裘元看过。也是因为这几部小说太大众化，无法筛出凶手。
柳絮越来越觉得郭慨很有办法，郭慨自己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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