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花颤山摇,皇上真是靠不住。”王昭远毫不避讳地倒出心中哀怨。
智諲轻叹声,没有说话,而是往楼栏那边走两步。他目光眺望远处山山水
独自身在朝中,上层构筑中无世交、无至友,只有蜀皇孟昶目前还给他罩着。可旦蜀皇耳根软,将自己甩不管,那朝堂上下几乎个个都是想搞掉自己。因此他必须找到条后路,或者座更加稳妥靠山。所以他要来找智諲和尚,他觉得智諲和尚在这方面会给自己更好建议和指点。
心中想着,不觉之间已到正觉寺前。王昭远下车之后也不要别人相陪,让手下都在寺外等候,自己则拾级而上直奔山门殿堂,去找智諲和尚。
但王昭远根本没有想到,当自己将计划和想法告诉给智諲和尚后,迎来却是盆凉水。
“昭远啊,这无本买卖想法听着如花似锦很是诱人。但事实上根本无先例证明此事可行,其中所存风险很大,变数极多。不知道你有没有将你所说易货、畜养都事先仔细考察过,这方面你完全是外行,就算自己不去亲自做些事情,至少也该找些内行来请教帮忙呀。如果就这随便想、信口说,那这事情铁定是成不。这就是所谓纸上谈兵、盆中学泳,到头来必定会出大乱子。”智諲和尚在听完王昭远番陈述后,不由地皱着眉头、纠着脸,还不停拍打自己光光大脑袋。
“师父,是在模仿你以往做法呀,你怎说没有先例?”王昭远赶紧辩解。
“唉,那套借用信徒钱财置办庙产然后生财分利方法是有很大把握,而且小打小闹不会伤筋动骨。但即便这样也因为天灾人祸出过意外,比如说山脚处果园就曾三年无收,渡江佛船才置办几天就被三江旋流卷翻,这些都是血本无归投入。另外,佛寺与官家又不同,即便最后本钱还不出来,信徒也不会太与佛家之人计较。有只当是捐给庙里,有只需们给他们家中做些祈福佛事便抵算。而你现在所做事情则不然,干系太过重大,旦出个差错便是皇家丧失诚信、官家巧夺民财罪名。最终搞得百姓积愤爆发,国家会出大乱子。”智諲和尚见识果然非王昭远可比。
“可是师父,离弓之矢难回头,昭远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民资官营、边关易货之事操作过半程,目前尚且顺利。但最近也是心中忐忑,觉得似有不妥之事要发生。所以这才来找师父解惑、辟难。”
“那你有没有想过怎样才能在事情未成情况下,甚至发生重大损失情况下保住你无碍呢?”智諲反问王昭远。
“觉得要想无碍必须得有靠山,就算没有稳固靠山,至少也该留条退路。到时候大不官不做,带着钱财回家过舒服日子去。”王昭远话说得真很没水平,口气就如同市井泼皮般。
“怎,连皇上那靠山都撑不住你?”智諲只是淡然问,语气中并未显出太多奇怪和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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