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在哭泣。随着时间流逝,他眼泪愈发密集,流得更快,泪水积得更深。他想,走错路,赫伯是对,必须离开那儿。在那里只能目睹些已经无法控制事情。像幅壁画,只在二维平面展开。和杰森·塔夫纳只是个老孩子涂鸦中两个小人。最终消散
局注意。不要引起们任何兴趣,不要让们有兴趣深入解你。
或许有天,在遥远未来,当强制劳动营成为往事,警察封锁校园也不复存在——现在,他们手持高射速冲锋枪,头戴防毒面具,镜片大而圆,嘴巴肥而高,让他们活像某种下作害虫——或许到那时,你故事将被公布于众。们如何步步将你摧毁真相和细节,将不再是秘密,甚至会有事后调查,对案件进行复查。人们终将发现你是无罪,你什罪也没犯,唯错误不过是引起注意;然而,等到那时,这切却已毫无意义。
尽管你拥有巨大名望,数千万公众粉丝追随你,但这并不能掩盖事情本质。你仍然只是件消费品而已,他想。而却不是。这就是和你之间不同。所以你必须死,而则活下去。
夜空中星辰璀璨,飞船开始上升。他轻轻唱起歌,凝望着前方,期待看见未来,看见自己家。在那个小小世界里,有音乐,有思考,有爱,有书籍,有华丽鼻烟盒和珍贵邮票。阵冷风袭来,仿佛瞬间吹散所有。他飞船继续向前,像是个小斑点,隐在夜色中。
总有种美丽永远不会消逝,他对自己说,会保护它,珍爱这种美。所以耐心等待。在最后追溯中,这将是至关重要。
他小声地哼着不成调曲子,终于感受到些许热气。脚下标准警用奎波加热器总算开始起作用。
有东西从他鼻尖滑落,掉在他外套上。天哪,他深感恐惧。又哭。他伸手擦掉眼中泪水,滑腻腻。为谁呢?他问自己。艾丽斯?塔夫纳?哈特?还是他们所有人?
不,他心想,这是反射行为,是疲倦和担忧导致。不表明任何事。男人为什会哭?他陷入思考。这不是女人那种哭,点也不是。与感情无关。男人哭,是因为他失去某样东西,某样活生生东西。个男人会为生病动物痛哭,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孩子夭折,男人也会为此而哭。但他不会为悲哀事哭。
他想,男人不会为未来哭,也不会为过去哭,他只会为当下哭。那到底什是当下?此刻,在警察学院大楼中,他们正在给杰森·塔夫纳立案,他会把自己经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警察。像其他所有人样,他会说明事情始末,以示自己清白。杰森·塔夫纳,当在这里飞行时,他就在做这些事。
他把方向盘打,让奎波做个上升反转动作,将其送入长轨道。他让飞船往回开,既没有加速,也没有减速。他只是调个头,重新开往学院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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