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油就不多。”出租车不情愿地承认,“是错,对不起。您联系时,正在去加油站路上。”
“你个该死蠢机器。”她愤怒地说。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们飞不到华盛顿特区。现在他们离那里至少还有千英里④。想也知道,这个年代没有这辆出租车所需高级精炼普洛通燃料。就在这时,她突然知道该怎办。出租车无意之间给她灵感。普洛通是有史以来质量最好燃料,是从海水中提炼出来。她只要把罐普洛
出租车外面变成白天,完全无视自然规律和逻辑。连全自动出租车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它痛苦而尖利地向凯茜喊道:“在们下方高速路上,小姐!有辆不可能存在古董车!”它降低飞行高度,“不骗您!快看啊!”
凯茜凝神细视,表示赞同,“确实,是辆1932年A型福特。你说得没错,A型福特已经停产几十年。”她赶忙开动大脑,仔细思索,然后说:“你着陆吧。”
“在哪儿着陆?”全自动出租车明显不喜欢这个主意。
“前面那个小镇,找个屋顶降落。”凯茜感到平静。但她深知,这是d品效果。百分百都是d品效果。只有JJ-180在参与她脑内新陈代谢时,这种状态才会持续。JJ-180毫无预警地把她带到这里,最后也会同样毫无预警地将她送回原本时代。“要找家银行,”凯茜说,“开个储蓄账户。这样来——”然后她意识到,她并没有这个时代货币,所以她根本做不交易。她能做什呢?什都做不?不如给罗斯福总统打个电话,提醒他会发生珍珠港事件,她自嘲地想,来改变历史。告诫他们不要在几年后造出原子弹。
她感到什也做不,但同时又无所不能,因为她拥有种种可能性。她同时体会着这两种感觉,它们混在起,让人极为不适。带些手工艺品回去,给华盛-35添砖加瓦?见证些学术研究方面真相,解决史学上几桩疑案?绑架贝比·鲁斯①,把他带回去,让他住到们火星分部去?这才叫实景还原。
“维吉尔·艾克曼,”她字句地说,“在这个时候还只是个小男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吗?”
“不知道。”出租车说。
“说明可以随意操控他。”她打开手提袋,“可以给他点儿什东西。硬币,纸币。”偷偷告诉他美国参战日期,她心想。之后他定可以利用这知识做些什……他会想出办法,他直都那聪明,比聪明多。老天,她心想,可得能记得那日期!叫他投资?投资什?通用动力公司②?给乔·路易斯③每场比赛下注?在洛杉矶购买房地产?如果你知晓接下来百二十年全部历史,你会对个八九岁男孩说什?
“小姐,”出租车悲哀地说,“们飞得太久,快没油。”
凯茜冷静下来说:“你应该能飞十五个小时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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