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埃里克左侧特工摇头说,“如果是普通人,这可是级重罪。”
“闭嘴。”他同伴怒斥道。玛丽·赖内克重新出现在门口,身上多件深蓝色海军式大衣,纽扣很大,看起来十分沉重。
“两个聪明家伙。”玛丽对两名特工说,“你们走吧,想和斯威特森特医生说说话,用不着你们支起大耳朵听着。”
“没问题,玛丽。”两名特工咧嘴笑着离开,只剩下埃里克站在走廊里,陪着这个穿着厚重大衣、长裤和拖鞋姑娘。
两人沉默地走会儿,玛丽说:“他怎样?”
手术中,需要他亲自动手部分半小时就结束。然后,在两名特工陪伴下,埃里克·斯威特森特动身前往玛丽·赖内克所住共寓。
“她很蠢。”走在他左侧特工没来由地说句。
另名特工年纪更大,头发也更灰白些。他说:“‘蠢’?她知道怎让‘鼹鼠’动起来,之前可从来没人想明白过。”
“没什可想。”年轻些特工说,“他们俩只是两个蠢货聚到起,合起来成个大蠢货。”
“哈,蠢货。他当上联合国秘书长,你以为你小子,或是你认识哪个人也能当上?这就是她共寓。”第二个特工停住脚,示意旁边门,“看见她时候,你别显得太惊讶。”他警告埃里克,“是说,你会发现她还是个小孩。”
埃里克谨慎地答道:“在很多方面都非常健康,几乎超越想象健康。但是——”
“但他快死。他总是快死。生着病,但就是直拖啊拖啊——真希望这切都能结束,他能——”她沉思着顿顿,“不,不希望那样。如果基诺死,就得卷铺盖走人,和他那帮堂亲表亲、叔叔舅舅、儿子女儿样。这里占地方废物太多,他们会来场彻底大扫除。”她话语里带着强烈怨恨,埃里克吃惊,迅速地瞥她眼。“你是来给他治病吗?”玛丽问。
“呃,会努力。至少可以——”
“还是来给他——怎说来着?最后那下子。就是那个,致命什。”
“致命击。”埃里克说。
“听说。”埃里克按响门铃,“都知道。”
“‘你都知道’。”他左侧特工嘲笑道,“还没见过她就都知道,挺优秀啊。等‘鼹鼠’哪天终于不行,也许你能当上下任联合国秘书长呢。”
门开。出现是个肤色黝黑漂亮姑娘,身材娇小得惊人。她穿着红色男式丝绸衬衫和锥形紧身长裤,衬衫下摆垂在外面。她手里拿着把指甲钳,显然正在修剪指甲。埃里克看到,她指甲长而富有光泽。
“是斯威特森特医生,基诺·莫利纳里手下新员工。”埃里克差点儿说出“是你父亲手下新晋员工”,还好及时改口。
“知道。”玛丽·赖内克说,“他感觉很糟,想见。稍等下。”她转头寻找外套,暂时消失在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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