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熟悉景象中,仍然有什地方让她感到说不出诡异。她紧盯着屏幕,心想,他看上去年轻多。小时候看到他就是这个样子——激情洋溢,活力充沛,用兴奋语调大声讲话,双眼炯炯有神,目光中饱含强烈情感。这是他最初模样,没有人忘记,但在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复存在。虽然事实如此,但她正亲眼看着他过去形象重现在屏幕上,这让她陷入极度困惑。
这也是JJ-180干好事吗?她问自己,却得不出个答案。
“您爱看莫利纳里先生吗?”出租车问道。
“嗯,”凯茜说,“爱看。”
“请允许冒昧猜测,”出租车说,“他会赢得这场竞选,坐上联合国秘书长席位。”
“您要笔和纸,小姐。”
“再往前呢,还有吗?”
出租车似乎犹豫下,但这也可能只是她想象。“没,小姐,再往前就没有。”
“关于手,没说什吗?”
这次,出租车电路出现明显停滞。最后它嘎吱作响地说:“没有,小姐。”
。
“在这里,小姐。”她面前椅背上有个空槽,里面吐出便笺纸和夹在上面笔。
凯茜小心翼翼地写道:JJ-180将带回割伤手指之前。“今天几号?”她问出租车。
“五月十八日,小姐。”
她试图回忆这日期是否正确,但头脑片混乱。她是不是已经忘?还好她写下来。她写下来吗?便笺纸和笔起躺在她腿上。
“你个愚蠢全自动机器。”凯茜语气轻蔑地说,“他都干好多年。”竞选?她心想。确实,“鼹鼠”样子看起来像是几十年前,在竞选期间那个他……也许
“谢谢你。”凯茜靠回座位上,揉着自己额头心想,看来它也陷入困惑。这说明这切并非只是主观感受,而是某种混乱真发生,和周围环境都身处其中。
出租车开口,仿佛在为未能帮上她忙而道歉。“本次旅途将会持续好几个小时,小姐。您想不想看电视?屏幕就在您面前,碰下踏板即可激活。”
凯茜反射性地用脚趾尖踩,屏幕瞬间亮起来。出现在凯茜面前是她熟悉形象,人民领导莫利纳里。他正在发表讲话。
“看这个台可以吗?”出租车问道,语调仍然充满歉意。
“哦,当然。”她说,“反正有他在那儿长篇大论,所有台放东西都样。”法律就是这样规定。
便签上写着:JJ-180将。
只有这几个字。剩下笔迹越来越吃力、越来越潦草,和乱写乱画样毫无意义。
凯茜心里清楚,不管她写是什,她已经完整地写下那句话。她也许能回忆起那句话。她本能地看看自己手。但她手和这字条有什关系?“出租车,”她语速匆忙地问道,感觉自己精神平衡正逐渐被侵蚀掉,“刚才问你什来着?”
“日期。”
“再往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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