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布鲁斯·西摩尔来到蒂华纳阴沉惨淡墨西哥区,踏上摇摇晃晃木制楼梯,走向克里斯·普鲁特共寓。个女人声音在他背后黑暗中响起:“你好啊,小布鲁斯。看来今晚是场TF&D内部聚会,西蒙·伊尔德也来。”
说话女人在门廊处赶上他。是伶牙俐齿、火辣性感凯瑟琳·斯威特森特。在之前普鲁特家举行聚会中,西摩尔也见过她几次,所以现在并不惊讶。斯威特森特夫人穿着与她工作时很不样,这并没有让西摩尔感到惊讶。为今晚神秘体验,凯茜腰部以上几乎全部赤裸,当然乳头还是有所遮挡。严格地说,盖住她胸前两点算不上什涂层,而是活体火星生物。它们有感知能力,使得两边乳头仿佛拥有自意识。对于周围发生切,它们随时表现出警觉。
这景象令西摩尔大为动摇。
在凯茜·斯威特森特身后,西蒙·伊尔德也爬上楼梯。在昏暗灯光下,他满是粉刺、无知呆滞脸显出空洞神色。这是个西摩尔并不太想遇见人。非常不幸,西蒙让他看到自己,且又比自己更为低劣。对西摩尔来说,没有什比这更难以忍受。
克里斯·普鲁特共寓里没有暖气,天花板十分低矮。房间里四处散落着杂物,空中还有股过期食品气味。今晚第四名参加者已经到,西摩尔眼就认出他,不由瞪大眼睛。因为他以前只在书籍背面上见过这个人照片。这位来客站在屋内,看起来稍微有点儿紧张。他肤色苍白,戴着眼镜,长发经过精心梳理,身上伊欧布料服装昂贵而有品位。他就是马尔姆·哈斯廷斯,来自旧金山道教权威。他四十多岁,身材瘦小但极其英俊,而且就西摩尔所知还十分富有,因为他出版许多本关于东方神秘主义著作。哈斯廷斯为什会来?显然是为体验JJ-180。哈斯廷斯出名喜欢尝试每种新出致幻类药物,不管那是否合法。对哈斯廷斯而言,这是宗教部分。
但就西摩尔所知,马尔姆·哈斯廷斯从来没有在克里斯·普鲁特这间位于蒂华纳共寓里出现过。对于JJ-180效果,这能说明什吗?西摩尔站在角落里观察着事态发展,默默思考。哈斯廷斯在检视普鲁特收藏关于药物与宗教书籍;他对其他人似乎毫无兴趣,甚至对他们存在嗤之以鼻。西蒙·伊尔德如常态地蜷着身子躺在地上,靠着枕头,点支棕色大麻卷烟。他神情空洞地吸着烟,等待着克里斯出现。凯茜·斯威特森特呢?她蹲下来,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脚踝,像昆虫样轻轻抚弄自己,将那肌肉线条分明苗条身躯调整到警觉状态。在西摩尔看来,她那瑜伽般缓慢精心动作完全就是在挑逗。
她肉体存在感如此强烈,让他心绪不宁。他移开目光。这与当晚精神主题格格不入,但没人能给斯威特森特夫人讲清楚。在不听人讲话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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