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云看她身子在微微颤抖,把酒递过去:“来口吧!”
徐冉没有拒绝,接过来,仰头就是口,然后还给呼延云。身子暖,目光却更冷。
“可以吗?想来说说整个案件经过,也许不够全面,也许有所错漏,但还是希望尽可能还原这案件全貌。”呼延云伸出手,用征询目光望着徐冉。
徐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首先,直到现在都坚持认为,谋杀陈新诡计,也许早就在须叔脑海里成型,但是具体实施这犯罪时间和方法,则是偶然因素决定,这偶然因素,就是唐小糖突然找上门来要当凶宅清洁工。面对这个初次见面就亮出自己法医身份小女孩,须叔是感到莫名其妙甚至恐慌,毕竟他心里有鬼,他搞不清这个女孩是警方卧底,还是陈新派来监视自己坐探。当然他可以将唐小糖拒之门外,但是拒得拒不二,与其闭门防之,不如开门纳之,放进来看看
蓉没有看见坐在楼下两个人脸,而只是看到他们头顶,所以其实那两个人并不是罗谦和赵隆,或者,那只是罗谦或赵隆之中个人,找另外个人演场戏,为是掩护真凶上楼杀人并制造他不在场证明?”
“不是,不是!”呼延云使劲地摇头摆手,旋即又蹲下,在地上那个竖长方形三楼位置画个小人,并顺着小人眼睛往下画条斜线:“看这里,这个小人是蕾蓉,她站在屋子里往下看话,由于视线角度原因,她是根本不可能看到那两个人头顶,而蕾蓉口口声声说她看到那两个人头顶,只能证明件事——”
瞬间!
那人双眼蹿起火苗!
即便是再大雨幕也浇熄不、掩映不住火苗!
闪烁火光异常炽烈,但没有任何热度,反而冰冷并残忍,那是面具突然被撕下、伎俩突然被拆穿人特有恼羞成怒目光!
呼延云再次站起身,把小木棍扔在地上,平静地把刚才没有说完话说完:“蕾蓉说她看到那两个人头顶,只能证明件事——就是她当时把脑袋探出窗户。也就是说,案发时,书房对面那间屋子,正对着门窗户没有纱窗。”
就连墓碑都屏住呼吸,兀立两个人,细密雨线仿佛从夜幕不停地抽丝,在他们周身织起层和墓碑同样黑色毛毡,死在死,等在等。
“案发时,书房纱窗被凶手打开,书房对面纱窗也是打开……”呼延云仰起头,长长地吁口气,“还有隔河相望枫之墅,那天晚上,须叔在第二座凶宅里烧邪之后,因为嫌张超带来沙子过于粗糙,把南北两间屋子纱窗分别取下来筛沙,其实,他真正目并不是筛沙,而是为同谋者,准确地说是为谋杀陈新那颗子弹,打开条畅行无阻空中通道,说得对——小郭先生徐冉?”
徐冉望着呼延云,垂肩长发上挂满泪珠样晶莹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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