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正好是上层床板底部。
只剩下个虽然粗糙却全无坑洼平面。
耳畔仿佛响起铁锤砸在眼眶上那可怕骨裂声……就在这样狭隘空间里,凶手曾经将王某按倒在下铺,无论她怎样挣扎,都毫不容情地抡起锤子,锤锤将她头颅砸扁,脑浆和鲜血喷溅到墙上……纵使王某真是个杀人分尸凶手,她死也无非是给血腥再涂上抹罪恶红色。
床板就是奈何桥。
在犯罪现场,寻找证据固然重要,但有时候,寻找那些本该存在却没有存在证据,更加重要。
都不剩丝痕……
刘思缈木然地搬动下床架,床架发出“咯棱棱”别扭声响,从床腿在地板上压下浅痕可以看出,清洁工们在清洁时将这张床搬动过,之后归位时,虽然还是贴墙放置,但稍微朝窗户方向挪挪。
“这床放,可真不是地方。”徐冉说。
刘思缈望她眼,没听懂她意思。
“们小郭先生不像须叔那样大郭先生,什都要往凶灵和煞气上贴,更注意是房子中物体摆放,是否对居住者产生各种不利生理和心理影响,从而引发身体不适、情绪烦躁,导致惨剧发生。睡乃短死,死乃长睡,所以老话说‘床板就是奈何桥’,放好人在阳界,放错就离阴阳两隔不远。”徐冉说,“这张床,头顶是道横梁,容易对睡在上铺者产生心理上压抑;下面又对着个梳妆台,睡在下铺者夜里醒来,很容易被镜中自己影像吓到;床前后又都无靠,会让睡眠者产生头颈虚悬感觉……你在做什?”
本该存在却没有存在证据……
双充满迷惘和失望眼睛,忽然微微眯起,继而射出惊喜光芒,仿佛捻很久线头,突如其来地穿过针眼!
她站起身,拿出手机,拨通蕾蓉电话,或许是不经意地,她看眼时间显示——
8点57分。
口气把自己分析给蕾蓉讲完,电话那头蕾蓉非常高兴:“思缈,太精彩,太精彩!每条逻辑链都是严谨
徐冉惊讶地发现,刘思缈手抓床架,踩着层床板蹬上去,细细地查看二层床板。
褥子还在,看来警方勘查后发现,这上面并无血迹或其他跟凶杀案相关物证,刘思缈重新看遍,又用手指细细捋番,确认不存在干涸后变得僵硬无色体液,然后掀起褥子,露出浅黄色床板,粗糙木头纹理将日光灯投射反射成片弧形光芒……刘思缈失望地下来,坐在下铺,呆呆地望着对面梳妆台。她忽然想,也许就在刚才,特种清洁工们在打扫这间屋子时候,刚刚加入队伍唐小糖也像自己样,呆呆地坐在这里,面对镜子中那张苍白面容,对已经发生和即将发生切,茫然无知而且茫然无措……
还有5分钟吧,没有看表,大约。
看来是不大可能找出王某被杀真相。
仰起头,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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