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质没有。”女孩坐在门口张桌子旁边,“打印份吧。”
“行,顺便把酬劳给他结。”说罢,姜总就继续埋头算账。
林国栋对女孩点点头:“麻烦您,陈小姐。”
“没事。您叫陈晓就行。”女孩对他友善地笑笑,面向电脑显示器,飞快地按动着鼠标。几分钟后,桌面上打印机运转起来,很快吐出几页纸。陈晓捻起合同书,递给林国栋。
“您贵姓?”
“哦……你姓什来着?”姜总停下手里工作,“对,姓林,J大外语系毕业那个,是吧?”
“对对。”林国栋连连点头,他凑到桌边,从手里塑料袋里取出叠打印纸,“翻译好,您瞧瞧。”
姜总左手拿原文,右手拿译文,仔细对照着检阅,脸上看不出什表情。林国栋微弓着背,垂手站在桌边,面色谦恭又平和。
几分钟后,姜总放下文稿,清清嗓子:“不错,老毕业生,功底还是有。”
林国栋直起腰身,微微点头,神色颇为自得。
建立在个假设前提之下。”张震梁斟酌着词句,“1990年系列杀人案,真凶并未落网,而1992年杀人案凶手,是对前个凶手模仿。”
杜成看着张震梁:“你继续说。”
“得承认,师父你分析得都很有道理。”张震梁回望着杜成,“但是会不会有这样种可能—们对手其实就是同个人。”
“同个人?”
“对。”张震梁突然笑笑,“这就是1992年杀人案没有被破获另个原因。”
“姓林。”
“哦,林老师,您先看看合同。”陈晓指指桌旁把椅子,“把酬劳给您结。”
林国栋顺从地坐下,注意力却不在眼前白纸黑字上。
虽然此时仍是寒冬,室内却并不冷。台摆在屋角电取
“姜总过奖。”
“行,那咱就签合同吧。”姜总低头在抽屉里翻找着,“不用坐班,也没有五险金啥,有活儿就给你打电话。至于酬劳嘛,千字百五十元,行价—小陈,小陈!”
“来来。”
个穿着米色毛衣女孩走进来,边走边甩着手上水珠:“去卫生间—姜总你找?”
姜总指指林国栋:“给他出份空白合同。”
杜成眯起眼睛:“你意思是?”
张震梁指指摆在上面那份卷宗:“师父,你最好看看这起案件办案人。”
林国栋看看玻璃门上“三和翻译公司”字样,推门而入。
说是公司,其实只有间小小办公室。室内堆满尚未开封打印纸和成摞文稿,本就狭窄房间内显得更加逼仄。靠窗墙边摆着四台电脑,三男女,共四名打字员在埋头忙活着。个穿着蓝色毛衣、灰色羽绒马甲胖子坐在桌前按动着计算器,见林国栋进来,抬起头询问道:“你是?”
林国栋记得他姓姜,上次对自己进行面试就是他,忙堆起笑脸:“姜经理……姜总,是来送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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