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能否搞清楚林国栋出院缘由,他现在已经重返社会,这是个不得不面对现实。几十年刑警生涯教给骆少华许多事,其中件就是不要对任何事抱有不切实际幻想。他已
随后,就是阵沉默。最后,曹医生忍不住发问:“怎,有什问题吗?”
“问题?”骆少华时语塞,“你们……确定他已经治愈吗?”
“这个,这个当然。”曹医生忽然有些结巴,“不过,他还需要定期回院复查……”
“也就是说,你们不能保证他不再出事,”骆少华不耐烦地打断他,“对吧?”
“骆警官,精神疾病治疗不像其他疾病,有明确参数和指标。”曹医生语气也强硬起来,“它本身特质之就是病情缠绵,复发率较高。”
心乱如麻。消息来得太突然,他完全没想到男人会在这个时候出院。本以为这个人和那件事可以永远封存在安康医院里,本以为自己可以功成身退,颐养天年,可是他突然出现,已经将骆少华设想中未来击得粉碎。他第次体会到脱掉警服后无力感。
怎办?没有高墙铁门,该怎束缚他?
正在胡思乱想,绿竹味精厂铁门忽然打开,辆灰色面包车飞驰而出。骆少华抬头看眼,赫然发现男人正坐在后排中央。骆少华丢掉烟头,手忙脚乱地发动汽车,尾随而去。
面包车只行驶不到五分钟路程,就停在绿竹苑小区栋居民楼前。骆少华没有继续紧跟,因为他对这个居民区如指掌,更知道此刻绿竹味精厂后勤处干部们正把男人带往22栋4单元501室。这是男人父亲当年从味精厂分得福利住房,也是父母留给男人唯遗产。在他入院治疗期间,这套房产直由味精厂代为保管。大约半小时后,面包车驶出小区,男人已不在车上。骆少华发动汽车,缓缓驶进绿竹苑小区,径直开到22栋楼下。
4单元501室。骆少华凭借记忆,毫不费劲儿地找到那扇窗户。此刻,漆成蓝色木质窗户大大敞开,能看见灰色厚布窗帘在寒风中不住地抖动。骆少华盯着那扇窗子看会儿,掏出手机,拨通个号码。
“可是你们上个月还认为他需要继续治疗!”
曹医生沉默会儿,叹口气:“这就说来话长。”
“你说。”
“改天吧。今天很忙,你找个时间来院里,们详谈。”曹医生迟疑片刻,试试探探地问道,“骆警官,据所知,您并不是林国栋家属,为什你对他这关注?朱医生退休前……”
骆少华没有听他说完,径直挂断电话。
几秒钟后,个男声在听筒中响起:
“喂,骆警官。”
“曹医生,今早接到你短信。”骆少华顿下,似乎不愿意说出男人名字,“关于林国栋。”
“哦,他应该已经出院吧。”曹医生声音显得很疲惫,“查下。”
“不用,看着他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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