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楼?”
“没错,8楼3号。”高亮表情也专注起来,他指指手里定位仪,信号频率灯正急促地闪烁着。
杜成示意高亮不要出声,轻手轻脚地走到3号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片刻之后,他摇摇头,四处打量着,随即,他就把目光聚焦在门口两只垃圾袋上。
杜成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同时把手遮在手机上,
“少来这套吧。”高亮已经拎着定位仪向楼梯间走去,“回头请吃饭啊。”
杜成笑笑,背靠在墙壁上,伸手去衣袋里掏烟,摸个空才意识到那半包烟已经送给小高。他无奈地咂咂嘴,抬起袖子擦擦额头,感到后背片汗湿,凉凉衬衣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他妈王八蛋。”杜成小声骂道,“逮住绝饶不你!”
两天前,分局刑警大队在对家洗浴中心进行突击检查时,当场抓获几名聚众吸d人员。经过深挖,名吸d人员交代所吸食冰毒是由个叫老四人出售给他。警方认为,这个所谓老四很可能既制毒又fd,并通过获取手机号码初步将他窝点锁定在西园郡小区内。
这个地点,必须做到准确无误,否则在抓捕时难以做到人赃并获。
着杜成,这个入警三十多年老警察,身材已经略略发福,灰色旧夹克衫紧紧地绷在身上,在腰腹处凸出个可笑半圆。花白头发乱蓬蓬,布满皱纹脸上是副讨好样子,心下也有些不忍,嘀咕几句就不再开口。
杜成站直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液晶显示屏上不断变化数字。
电梯升到15楼。两个人先后走出轿厢,高亮拽出定位仪探头,刚要开始检测,杜成就把拉住他,抬手关掉定位仪发声器。高亮不由得失笑,小声说道:“你个老狐狸。”
杜成无声地笑,示意高亮走在前面,自己尾随其后,盯着信号频率灯。
两个人轻手轻脚,在漆黑片楼道里慢慢前行。水泥地面已经被严重磨损,呈现出沙粒化,踩上去有“沙沙”声响。两个人尽量放慢动作,在逐探测三家住户后,信号频率灯并没有明显变化。
杜成慢慢地调整呼吸,身体放松下来,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把手放在肚子上胡乱揉几把,痛感似乎减轻些。
人老,零件就不中用。不过,今天晚上你可别给添麻烦啊。
正想着,杜成就听到楼梯间传来细微“嘘嘘”声。
他循声望去,个黑影从防火门后探出半个身子,正冲自己挥手。
“老杜,快过来!”
杜成拉拉高亮衣袖,转身向消防通道走去。
连下5层,仍然没有接近信号源。杜成已经有些微微气喘,额头上也有细密汗珠。高亮听他呼吸声有异,转身小声问道:“老杜,要不要歇会儿?”
杜成摆摆手,指指深不见底楼梯间:“不用,继续吧。”
高亮轻叹口气:“老东西你歇着吧,定好告诉你。”
“那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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