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指着他鼻子,愤怒地骂道:“你是不是觉得用谎话蒙骗个人是件很爽很好玩事情?如果是,麻烦你去哄其他那些还没有看清你真面目人。至于,这辈子绝对不会再相信你说半个字!”说完,她“腾”地向远方跑去。
周宇宙看着她那渐渐模糊背影,掏出手机,大拇指挑,把盖掀开,段蓝绿色光芒像福尔马林溶液样立刻浸过他僵硬脸孔,那俊秀眉眼、高挺鼻子和丰满嘴唇,时间显得有些肿胀。他看看屏幕,“啪”地合上,顺着小青跑掉方向慢慢地走去,双手直插在裤兜里。
此时此刻,在老甫家中,樊帆活像只屁股着火母猴子,跳着脚地骂街,脏话有如阴沟里污水,源源不断地从她那绛紫色双唇中喷涌出来:“该死臭婊子!下三烂!”她影子在墙上蹿啊蹿,弄得屋子明暗不定。
这闹腾约莫有十分钟,樊帆依然不休不止。杨薇把眉毛压得低低,声不吭地抽着烟。夏流又开始在裤裆里搓他泥丸。
到底老甫精明,句话就让她消停下来:“帆,小周怎还没回来?”
座谭’。再见!”说完,她大步走到外屋,打开门就向楼下走去。任凭老甫怎叫她,也不回头。
突然,樊帆对周宇宙咆哮起来:“你他妈还坐在这里干什?是不是想看着被活活气死?你马上下楼,追上那个臭婊子,给大嘴巴往死里抽,抽死她个杂种!你巴掌上要是没沾血,就别回来见!”
周宇宙愣下,站起身,追小青去。
小青站在黑黢黢、空荡荡街上,嗅着雨后泥土散发出苦苦香气,心头片迷惘。这算什?发泄?出气?报复?反击?好吧,就当是给他们个教训,那切真可以挽回吗?根本不可能!做这些其实就像寿衣样毫无意义可言。那,走吧,走得远远,永远不再回来,可是又能去哪里呢?夜这黑,黑得又这浓……
她胳膊突然被人抓住。
樊帆愣住。
“呵呵。”夏流笑。
“你丫笑什笑?”樊帆恶狠狠地瞪着他问。
也许是小青刚才那番表现,或多或少给这个胖子打点气,他把肥嘟嘟脸蛋扬:“你派周宇宙去打小青,他舍得吗?他俩原来可好过,保不齐被你这逼,旧情复燃,就这双宿双飞
她转过头,看见那张虽然漂亮但缺乏表情,因而像陈列在橱窗里人偶样死板面孔。
“怎?你是他们派来宰?”小青从鼻子里发出“哧”声,充满不屑。
“小青,闹得大家撕破脸,这又何必呢?”周宇宙说,“你知道,心里其实只有你个人……”
“放手!你这个骗子!”小青想甩开他抓着自己胳膊那只手,但他抓得太紧,挣扎两下没有用,激愤中她用另只手狠狠挠……
“哎哟!”周宇宙叫声松开手,手背上出现两道红色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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