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曹有善替诊所做代购，其实也知道他肯定会从中揩油。可没想到这人胆子这
大，这屋子里涉及
药品数量不小，甚至还有几盒盘尼西林，绝不能用“揩油”来形容。
孙希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爹执掌医院几十年，账目清清爽爽，
分毫都不错乱。你学会
你爹算计，却根本没学着你爹负责任！”
曹有善佝偻着身子，再没有刚才嚣张气焰。如果严之榭和五洲大药房认真追究起来，光是这屋里私藏药品，就够他判几年。
方钟英在屋里转圈，从桌子下面翻出个木匣，从里面取出枚勋章。众人去看，这是枚铜圆章，正面“建国”二字，两侧弓形高粱，背面赫然刻有姚英子姓名。
孙希奇道：“你怎猜到？”
得最清楚。”孙希额头青筋都要绽出来。
“反正他已经死，你们怎编派他都行。”曹有善嗤笑起来。方钟英在旁忽然开口道：“你真正想要，是举报汉*奖金吧？”
“是又怎啦？”曹有善下巴扬，“
曹家为抗战付出那多，多要点钱有什不对？倒是你们，凭什把围住不让走？要不让街坊邻居们来评评理！”说着他真扯起嗓子喊起来，“大家都出来看看哪，举报汉*，有人害怕！”
他声音在弄堂里回荡，附近窗户探出很多居民脑袋，指指点点。曹有善大为得意，正要继续嚷嚷，方钟英却继续说道：“意思是，你想要收奖金，不只是姚妈妈个人吧？”
曹有善下巴瞬间哆嗦：“你什意思？”方钟英道：“你在信里写伪满洲国建国功劳章，这件事除那子夏，没有人知道。你定见过他。”
“很简单。举报姚妈妈那封信里提到建国功劳章，所有报纸都不曾提到这个细节。那举报人是如何说服法官，签发调查通知函呢？要他手里有证人，要手里有证物。或者……”方钟英有意放缓语速，从桌子上拿起另外张纸，“或者两者兼有。”
这张纸，居然也是封举报信，看笔迹和之前样，都是曹有善写。但这封上面没有法庭印鉴，可见还没来得及提交。
“呃，是见过他，可那是很早之前事情。”
“不，看并不早，甚至可以说很近。”方钟英眯起眼睛，“不介意去你家里看看吧？”
曹有善正要故技重施，呼叫周围街坊，可孙希却向周围亮出证件，大声道：“是第医院医生，现在这个人有霍乱风险，需要立刻隔离，请大家回避下。”
听有霍乱风险，原来想凑过来居民吓得纷纷退回去，弄堂里通噼里啪啦门窗关紧声音。曹有善还要挣扎，却被唐莫和方钟英左右挟住，朝着家里拖去。
他住是个二楼单间，屋子里杂乱不堪。除家具和日常用具之外，堆得最多，居然是各种药品包装和空瓶，连床榻枕边都有。严之榭大叫道：“天哪，你这是贪多少东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