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孙希眼神变得像手术刀般锋锐:“那,老严,你有没有举报过英子做汉*?”严之榭眨眨眼睛,似乎没反应过来这句话,孙希重复下,他惊得差点把蛋糕打翻:“孙希你胡说什呢?为什要举报老同学当汉*?”
“啪”声,孙希把举报信影印件拍在桌子上:“你自己看这上面盘尼西林单词后半边写法,是不是和你在申购记录上笔迹模样?”
严之榭拿来副老花镜戴上,缩着脖子端详那封影印件,看半天拍脑袋:“哎呀,还真是样。”
“你还不承认是你举报?”
塞入口袋,然后捧着疫苗账本走出去。
外面不光有警察,还有警备司令部军队,甚至连驻沪美军都来辆卡车,密密麻麻堵住大半条街道。那些清洁工人聚在小楼内外,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本能地簇拥在起,摆出对抗姿态。
区科长不知何时也返回这里,他看到方三响,便声嘶力竭地喊道:“方三响是个赤色分子,挑唆工人搞,bao动!”
方三响嘿嘿冷笑声,走近宋佳人,把申购记录悄悄塞给她,让她尽快送去给孙希或方钟英,然后整下衣襟,怀抱着疫苗记录,朝着警方阔步走去……
次日上午,位于吕班路严氏牙科诊所刚刚开门,便迎来位没预约客人。
“举报有什好处啊?是,年轻时候是暗恋过她,可你们俩水泼不进,不就另觅佳偶吗?”严之榭连声地叫冤,叫到后来,孙希也含糊:“你真不知道?那这签名是怎回事?”严之榭怒气冲冲:“哪里知道?”
“老严,这事非同小可。你快想想,英子刚做完胃切除手术,如果这事闹大,对她健康有极大损伤。”
严之榭听姚英子刚做完手术,脸色变得严肃。他苦思冥想半天,突然拍桌子:“难道是曹有善?”孙希惊:“曹主任儿子?”
“对,他那个独生儿子。”
曹主任有个儿子叫曹有善,因为老来得子,百般宠爱,结果把他惯出纨绔性子。曹主任接受第医院聘任,是有感情,二也是因为儿子败掉家里寓所,老父亲只得出来找
“哎呀,老孙,什风把你给吹来?”
严之榭惊喜地放下手里蛋糕碟。他体态比年轻时更加肥大,肚子高高鼓起,就像个乙醚桶。不过他保养得极好,皮肤丝皱纹都没有。
自从有自家诊所之后,严之榭与第医院来往就少。整个抗战期间,他老老实实做他牙医,日子过得平稳,除美食少吃到,居然没吃什苦头。
孙希脸寒色,也不寒暄,直接拿出那页记录来:“老严,这是不是你申购盘尼西林记录?”严之榭看眼,点点头:“是申购。你可不知道,每年拔牙后死于伤口感染病人,不比你们外科少,最需要这个特效药。怎?你也想要?”
孙希没回答,又问:“这个字,是你本人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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