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阿毛脑袋“轰”声,时间尴尬得不知说什才好。方三响大吼道:“你是要太太尸两命吗?”杜阿毛吓得倒退几步,慌乱得连声道歉。方三响恶狠狠地把关上车门,救护车匆匆开走
杜阿毛突然断喝声:“闭嘴!”
他虽不熟药学,可对含糖碘化铁这名字很熟,那是治疗梅毒性贫血药剂,帮内很多爱逛窑子人都在吃。翠香说这个,杜阿毛立刻意识到,她是在信口胡诌拖延时间。
但她为什要拖延时间?
杜阿毛脑子里突然激灵:“不对!中计!在担架上不是林天晴,是农跃鳞!们被骗!”
“啊?”樊老三惊,“看那肚子是挺大呀。”
天晴这几日临产,难道是出什岔子?樊老三“啊呀”声,当即要起身去帮忙,却被杜阿毛按住肩膀。
“你又不懂助产,过去添什乱!正好他们离开,咱们去屋里搜!”
“可是……”樊老三仍旧犹豫。
“咱们是为抓通缉犯,和方医生没关系。大不,事后请他吃饭赔罪!”
等到救护车走,杜阿毛立刻带人踏进客厅,看到邢翠香坐在饭桌前,端着碗咸豆浆正在喝。杜阿毛眉头皱:“翠香?你在这里做什?”
“那是垫出来!你想啊,刚才担架上人,可是从头到脚都盖着白布!又不是死人!”
杜阿毛冲出楼去,可救护车已经开到远处路头。幸亏他知道这辆救护车是五年前捐献,早已老旧不堪,果断带人冲进附近狭窄弄堂。
这伙人路踢翻不知多少马桶、灶台和晾衣架,在片叱骂声和尖叫声中截弯取直。当他们从弄堂另外个口冲上大路时,恰好堵住刚拐过弯来救护车。
杜阿毛强行截停车子,“唰”地打开车尾两扇门,迎面而来是方三响两道愤怒目光:“杜阿毛?你要做什!”
杜阿毛面皮哆嗦,硬着头皮抱拳:“方医生恕罪。”伸手去扯担架上白布,刚扯到半,便呆愣住。担架上躺正是林天晴本人,她整个人面容痛苦不堪。旁边两个护工正忙不迭地给她擦汗。
邢翠香道:“大小姐担心林姐姐生产,让来照顾……你跑进来干吗?”
杜阿毛顾不得跟她废话,挥手说:“给搜!”邢翠香起身想要阻拦,却哪里挡得住这些混混。
方三响家公寓不算大,又是搜个大活人,分钟便搜完,家里再没其他人。杜阿毛不信邪,他冲到二楼,眼看到卧室里大床旁边吊针架子还没撤掉,嗅到股消毒水味,显然曾有个病人在这儿休养。
“这是谁在用?”杜阿毛看向翠香,表情凶恶。翠香道:“当然是林姐姐啊,还能有谁?她有点产前贫血,大小姐专门给她调配蔗糖铁补液。”
杜阿毛不懂医学,但听翠香讲话语气不像是乱编。他皱着眉头,翠香又道:“其实说吃点枸橼酸铁剂或者林檎铁膏就好,可大小姐非说含糖碘化铁也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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