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省城停留多久,因为出差要办事情办完,必须回北京。当时想,利用警局数据库来查也没什关系。”曾炜声音忽然间充满愧疚,“可没想到,利用数据库调出二十年前与你父亲有关若干案件时候,被敌人潜伏内*发现。个警察,忽然开始调查他们苦苦寻找二十年却没有结果人,自然引起他们兴趣。他们根据回北京之前行程,派人手去省城调查,这次是有放矢,终于找到你父亲踪迹。”
“这说起来,倒也确不能怪你,”冯
侵犯法律来处置。也不是遇到麻烦需要跑路,只是有件十分重要事情要去做。”
曾炜有些失望,但还是问道:“什事?需要帮忙吗?”
“你帮不上忙,这事儿太难,搞不好连命都得赔进去,”冯琦州语气就像在描述场郊外踏青,“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这个朋友,总得跟你道下别。”
曾炜沉默。两人相交已久,对彼此性情心知肚明,冯琦州尽管只说寥寥数语,却已经传达出清晰意思。曾炜是不可能阻止他。
“好吧,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见。”曾炜拍拍冯琦州肩膀。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你爸,黑道里也再也没有任何关于他活动消息。”曾炜说,“利用工作之余多方打探,也没有任何结果。他真正地人间蒸发。”
“但是二十年后,你还是重新遇到他?那是今年还是去年事儿?”冯斯问。他脸和嘴唇已经全无血色,身上反而渐渐不觉得冷。他知道,这样感觉比寒冷更加糟糕,说明自己身体状况已经逐渐过渡到冻死过程第三个阶段:抑制期。如果再不抓紧离开低温环境并治疗,那就真是离死不远。但他也相信,那只眼神充满智慧巨鼠把他放在这样冰天雪地里,目绝不是让他活活冻死。他必须忍耐,忍耐,不停地忍耐,等到事情出现变化那刻。
周围能见度已经降到最低,天空中落下雪仿佛全都变成黑色。世界像是被压缩到极致,又像是扩张到无限。在这片无边无际冰雪领域里,冯斯和曾炜就像是两只微不足道蝼蚁,随时准备葬身于雪海之下。
“是,去年底,那次是出差去到你老家所在省省城,竟然无意间在个娱乐会所剪彩仪式上听到你爸爸声音。”曾炜说,“虽然改变样貌,但他声音是不会忘记。”
“相信他改换身份定有重要原因,所以并没有现身相见,而是悄悄调查下他。原来他已经改名为冯琦州,又有个道号‘忘虚子’,居然成个省内很红算命骗子,那天撞见他就是那个会所请他去剪彩开光。最奇怪是,当年他是那样独来独往个人,现在居然有个差不多二十岁儿子——从时间上来算,这个孩子应该诞生于他消失后没多久,相信二者之间必然有重大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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