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轻人用波澜不兴
语气说。说完后，他又开始用刀叉切割烤火鸡，看上去吃得津津有味。
文潇岚闭上眼睛，努力摒弃
切杂念，在心里拼凑着这六次提问收获：这个人认识冯斯，曾经和冯斯有过过节，但在那个时候他可能很孱弱，受到各种欺侮。然后在最近段时间里，他移植
附脑，开始变得牛逼哄哄。
这个人身上，有那
点屌丝翻身,bao发户味道，文潇岚想。但又不同于那些没有档次没有素质土豪,bao发户，此人极力想要表现出他风度和气质，极力想要带给人种“
比你高等”感觉。某种程度上，这个人风格有那丁点像路晗衣，但路晗衣身上那种大家族气度是天生，不带任何矫饰，而这个年轻人——用这年头流行术语来说——充其量只是个coser。
他过去……或许真被人踩得太厉害吧？文潇岚竟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些同情念头。
那第七个问题该怎问呢？她时拿不定主意。或许应该从“被欺凌、被看低”来入手？年轻人刚进屋时候就说过，他不
伪装，而是真正寻常而不起眼，但在认识冯斯之后，发生过些特殊变化，比如——移植附脑！
她深吸口气：“第五个问题，你是在最近这两年才移植新附脑，对？”
年轻人双瞳里骤然爆出丝火光，那瞬间，文潇岚觉得对方会突然,bao起把她喉咙掐断。她心提到嗓子眼上，知道自己完全无力抵抗，幸好对方终于还是没有出手。相反，他迅速控制住自己情绪，再度微笑起来。
“你思维比想象中要敏捷，”年轻人说，“回答是：是。”
文潇岚渐渐有些摸到方向。后天移植附脑、尤其成年后移植附脑风险极大，守卫人世界里很多人都因此丧生。但这个人不顾危险选择这条路，说明背后有着些足以推动他强大动力。
是什样动力呢？对力量贪婪？对财富和地位渴求？对未来恐惧？又或者是出于……自卑？
她细细回想着先前年轻人运用无形之力扼住自己咽喉场景。自己不过是挖苦他两句，他就毫不手软地折磨自己，这似乎说明此人笑容可掬外表下隐藏着,bao戾。从另个角度来说，越容易被激怒人，往往越隐藏着某些自卑心理，所以才会那敏感。
“你过去曾经饱受欺凌，是不是？”文潇岚字顿地抛出第六个问题。
这个问题刚刚问出口，她就觉得屋内氛围有些不对。这次，年轻人神情并没有什不妥，甚至眼神都没有变化，但她却感到种森冷气息从对方身上蔓延开来，那是种冷酷到极点杀意。
看来是戳到这家伙痛处，文潇岚又是兴奋又是担心，不知道会不会引得这个年轻人不顾承诺直接出手干掉自己。她忐忑不安地看着对方，足足半分钟过去后，年轻人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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