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认为你是他
敌人，是不是？”她最终还是这样问
。
出乎意料地，她发现对方表情有些迟疑。顿几秒钟之后，年轻人才皱着眉头开口：“……是。”
这是个非常有用表情变化，文潇岚暗想，在最初那
刻，他其实并不确定冯斯是不是把他当做敌人，需要思索小会儿才能勉强肯定。从这个姿态可以推断出，冯斯肯定对他没有好感甚至带有恶感，但要说到把他当成敌人地步，似乎也有些勉强。
这可复杂，文潇岚捶捶头，这家伙和冯斯到底是什
样关系呢？也许是有过矛盾有过争吵，但又不是特别厉害；又或者……也许是对方解冯斯性格，知道冯斯不会为些表面冲突就记恨个人。在文潇岚印象里，从中学到大学，冯斯和不少人打过架，但真正能和他成为仇敌却寥寥无几。
这难道是个和冯斯打过架人？也不大对，以他能力，就算要把冯斯撕成碎块都不是什难事。除非……
人嘴角浮现出丝嘲讽笑容，文潇岚忽然间醒悟过来，后悔得想要给自己个耳光——这个问题完全就是废话！对方来到这里挟持和冯斯关系最亲近几个人，还威胁要杀死他们，当然是冯斯敌人，这是摆明事实，根本就没有提问必要。
文潇岚懊丧地撅着嘴，知道自己已经浪费掉次宝贵机会。不行，没时间后悔或者沮丧，她对自己说，沮丧是危险处境中最没有用情绪。必须把握住第二次提问。
“你认识冯斯吗——不对，刚才不算！”文潇岚说几个字后又连忙改口，“
想问第二个问题是，冯斯认识你吗？”
年轻人嘴角依然挂着笑容，但这次，笑容里有些赞赏意味：“这个问题问不错。回答是：是。”
文潇岚悄悄握下拳，这个问题没有白问！这家伙是冯斯旧相识！而冯斯对于自己魔王世界中人接触从来没有隐瞒过她，他从未提到过曾经认识这样个人——而这个人作派如此与众不同，不可能不引起冯斯特别注意。
除非是另外种可能性！文潇岚眼睛亮。此人可能过去并没有什
也就是说，这个人直深藏不露，始终把自己藏在平庸无奇外表下，所以冯斯虽然认识他，却并没有提及他欲望。那样话，可就难猜。
另方面，他先前曾对自己说过，他不属于任何家族，那冯斯就不应该是在和某个家族人打交道时认识他。那会是什样场合呢？
“冯斯认为你是他朋友，对吗？”犹豫会儿，文潇岚提出第三次猜测。虽然在第次猜测中，年轻人确认他和冯斯立场相左，但伪装外表却未必如此。现实中，说不定他还和冯斯颇为亲近呢。
年轻人立刻摇头：“不是。”
不是冯斯朋友，文潇岚想，这倒也是个收获。但不是朋友也有两种可能，路人或者敌人，该不该用第四次猜测去确认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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